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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不好意思,你别介意。”
阿花尴尬地往回缩缩爪子。
心里暗暗懊恼,头一天就露馅,往后还怎么装啊。
二人僵持不下,阿花硬将他从地上拽起来,借口说自己要沐浴更衣,请他暂避。
不过这会天色已晚,身边有人服侍,她找不到时机去寻大公子。
“楚寂楚寂楚寂……”
她沉下澡盆,潜入水底点亮传音符,以法力传音,“你干嘛呢?帮我算一卦。”
“瞎子不在,狐狸也会算卦。”
传音符那头是兰濯的声音,隐约有些笑意,“要问什么?”
“他怎么啦?”
阿花急急地问,“寒毒发作了?”
兰濯淡声答:“他没事,上山采灵草去了。”
阿花飞快地道:“我要寻晏家大公子,四周人太多用不了法术。
劳你帮我看看他在哪。”
兰濯一口拒绝:“不看。”
阿花满头雾水:“为什么呀?”
“因为你说的话我不爱听,所以我今天不喜欢你了。”
传音符那头声音忽高忽低,隐隐有气流破空之声,他的声音飘飘渺渺,“我是狐狸,不是冤大头。”
学她说话?阿花双手捧着传音符,忽然有点想笑。
要是此刻他在身边,她一定跳起来揉搓他的狐狸毛。
“那好吧,你今天不喜欢我,可是我最喜欢你啦。”
阿花声音软绵绵,“你们狐狸耳朵刁钻得很,偏爱听好听的。”
“晏府西南角。”
兰濯极快地说,“他现在一个人。”
阿花对着传音符大亲一口,恰巧丫鬟婆子抱了脏衣出门。
她伺机扭身出水,无声无息攀上窗棂,冒黑往西南摸去。
她一边用法力烘干衣服头发,一边在肚中盘算,见面该说些什么话。
待到沿路寻至西南,却一个字都挤不出来了。
因为晏府的西南角,乃是一间茅厕。
阿花垂手呆立半晌,不知该等还是该走。
孤男寡女茅厕相会,她其实不大介意。
吃饭拉屎何其重要,吃不下饭拉不出屎才是麻烦事。
可谢盈是个闺阁小姐,大约不会和心上人挤在茅厕门口卿卿我我,私定终身。
来不及细想,晏大公子已经从茅厕里走了出来:“谢姑娘怎么来了,身子可还好?”
“我没事儿。”
阿花搓搓手指,“我来,是有话和你说。”
大公子笑着,晃晃手中簸箕:“请随我来。”
原来晏大公子茅厕夜奔,是为了倒兔子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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