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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亏你还有自知之?明,”
男人抬起她的下颌,迫使她望向?自己,嗤笑道,“你既是本王的人,那方才为别的男人说话又算怎么回事?”
慕汐被迫看着他,泪水霎时盈满眼眸,她违心地道:“我不是为他,我是为殿下。”
“嗯?”
裴行之?等着她继续往下掰。
“殿下一世英名?,若为我无故杀人,岂非轻易毁了你在百姓中的名?望?”
裴行之?凉凉一笑,“你以为本王在乎这些?”
慕汐被他呛得一顿,思量片刻,只得道:“我知道你不在乎,可为我们将来的孩子积积福,总还是可以的吧!”
男人定定地看着她,缄默了好半晌,方松开钳住她下颌的手,“这么说,你往后不会再服用那些避子药了?”
孩不孩子的,他其实无所谓。
可怎么才能留住她?他想尽了办法也不曾管用。
他不信,倘或他们之?间有了亲生骨肉,她还能轻易抛弃这个自己怀胎十?月的孩子。
裴行之?原本不屑用这种卑鄙的手段,可瞧见她翻身?下榻,来找石菖蒲的那一刹间,他忽然改变了想法。
“是。”
慕汐违心地回了句。
事已至此,她还能怎么办?她不敢赌,亦不能赌。
现?下她惟一后悔的,全?是在当初有得选时,没能用一碗红花汤药绝了这一切。
当日她若狠得下心,今日断断不会有此一事。
见她终是屈服,裴行之?却无想象中的那般欢喜,反徒添了几许燥意。
然片刻间,他又似想通了般无声地轻笑。
强迫她才得来的顺服,终究不是他真正想要的。
次日。
裴行之?请来了淮州城有名?的妇人科圣手专为慕汐诊断。
不想那大夫诊了半日,却蹙眉回了声:“娘娘此前应是服用了过多的寒凉药物,宫体损了近九分。
若想有孕,怕是难了。”
故人见,她该死
送走大夫,裴行之捏捏眉心,轻吐了口浊气后,抬眸道:“这个?结果,怕是?你早有预料的吧!”
好容易才把裴行之稳下来,慕汐不敢表现出有半分欣喜,她一脸平静又带了些许愁容道:“殿下难道不曾听说,医人者不能自医?我虽对自己的身子?有所了解,但亦不曾料到会严重至此。”
裴行之定定地看着她,眉眼微挑,显然不信。
慕汐佯装急了,忙起身解释:“我若果真要如?此,当初便会一碗红花绝了所有可能。”
她语速过?快,一时红涨了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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