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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赟与他一路来到太傅府西北门外,隔着一条小巷盯着那道门。
谢堰心思缜密,悄悄吩咐人去皇宫打听消息,确认容语是否在东宫,朱赟与他是临时起意,想必不会泄了消息。
二人在李府外蹲了大约一刻钟,便见杨嬷嬷开了门,将一篓子污秽倒了出去,不多时,一穿着杏黄裙衫的女子从门内往外探出个头,她嗓音清脆柔顺,“嬷嬷,我的夏裳放在哪个箱笼里?端午节将至,我想出去玩一玩,先寻出来晒一晒熏熏香”
谢堰定定观察那姑娘,容色与那夜瞧见的女子一般无二,唯独姿态大相径庭,面前之人袅袅娜娜,裙带当风,说话细声细气的,而容语,则像个穿着女衫的男子。
谢堰长长吁了一口气。
杨嬷嬷是太傅府二十多年的老嬷嬷,不可能被容语收买,该是他多心。
罢了。
他放下车帘,吩咐侍卫赶车离开。
朱赟笑眯眯觑着他,“你该不会是被打了一顿,记恨容语吧?”
世人皆知钦天监合八字一事,为容语的手笔。
谢堰摇了摇头,“我只是疑惑他的身份。”
总觉得有什么灵光在脑海闪逝。
出来一趟,牵动了臀部伤口,他额头渗出细细的汗,面色也泛了白。
遂闭目趴在坐塌,不再吭声。
待回了府,去皇宫打探的心腹也回来了。
“小的亲眼所见,容公公与王桓在东宫后院习武。”
“看到正脸了吗?”
“看到了正脸,小的确定是容公公无疑。”
谢堰发了烧,沉沉睡了过去。
容语当晚,收到朱赟递给她的消息。
谢堰果然还是怀疑她,幸在她与朱赟事先谋划,演了这一出戏,寻个女子假扮她还不容易么。
只要谢堰释疑,她女扮男装一事便不会落在政敌手里。
至于朱赟他帮她到这个份上,容语除了选择信任他,别无他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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