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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衣递到她身边。
温泽念怔了下,然后笑出了声。
先没接,而是问:“你不冷么?”
“不冷。”
孟宁摇头:“喝多了酒,好热。”
温泽念勾着唇角,去看孟宁清朗的眼和纤长的睫。
那眉眼长得多好啊,她都看不出孟宁是真醉还是假装。
她笑着接过卫衣,盖到自己身上。
往孟宁的反方向扭头,微曲着天鹅颈,把头埋进孟宁的卫衣里,用力一嗅。
孟宁什么香水和化妆品都不用,卫衣上就全是她自己的体香。
孟宁望着温泽念,看她又把头扭过来,仰躺着阖眸,唇边缀着浅浅的笑。
孟宁转了个身变为侧躺,看得有些理直气壮。
对美的向往是人类的天性。
就像对博物馆里的维纳斯雕塑,又或者达芬奇的圣安妮,人人有机会一窥的时候,都会目不转睛。
她觉得自己对着这样一幕可以看上许久许久,偏偏又有两人从客舱里钻出来。
温泽念睁了一下眼,她不认识她们,她们也不认识她。
这样的party上人人醉醺醺,社交礼仪通通作废,连打招呼的必要都没有。
那是两个年轻女人,一人晚礼服的蓬松裙摆像朵绽开的雏菊,把另一人藏在里面,热烈的拥吻。
孟宁和温泽念可以不看,却非得听着那声响。
孟宁笑了。
她都不知道接吻的声音是这么令人尴尬。
温泽念也笑。
孟宁说:“我有点冷了,我们走吧。”
人是奇怪的动物。
这里无人时一点不怕冷,浑身热得发烫,这里有人了又一瞬变得畏寒。
温泽念随她起身,把卫衣搭在她肩上:“穿好。”
看来温泽念是真的以为她冷了。
她张了张嘴,想着要不要解释什么。
温泽念却压低声线:“你里面那件t恤,料子未免有点太软了吧。”
把纤薄的身形轮廓勾勒得太分明。
孟宁穿好卫衣,温泽念就牵过她的手,和她一起进了客舱。
孟宁问:“你还想喝酒么?”
温泽念瞥她一眼,像是想弄清她今晚为什么酒量惊人。
她也不知道。
她只知道血液在身体里鼓噪着流淌,让她迫切的想要做点什么,去压制那股她也不知指向何方的冲动,又或者给那冲动再加一把火。
她端着水晶圆口杯,唇边始终挂着笑。
温泽念说:“你喝多了。”
她慵而懒的:“或许吧。”
温泽念的纤手忽在她肩头轻摁了下:“等我一会儿,我去跟人打个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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