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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摇光已从萧天权的背上下来,也找了张椅子坐下。
“珍珠姑娘同我说说那只水鬼的情况吧。”
萧天权在沈摇光身侧坐下,并请珍珠坐下。
珍珠看了眼谢司危,未得到他的首肯,只敢在一旁站着。
方才那些猎妖师来问过话,珍珠答过一遍,测不到鬼,他们又都回去了。
这些话珍珠早已烂熟于心,不假思索开口道:“她叫年画,与我同一年被父母卖进府里,我们都在夫人跟前伺候,夫人待人宽厚,赏赐也多,虽是下人,过得还算自在。
变故出现在半个月前,夫人打算为少爷说一门亲事冲喜。”
说到这里,似乎是怕谢司危不悦,珍珠顿了顿,偷瞄谢司危一眼,见他未喝止,复又说道:“少爷自幼体弱,总爱招惹些不干净的东西,夫人的意思是这门亲事不在乎什么门当户对,要找个能给少爷带来福气的女子,所以特地请了高人来看。”
珍珠粉白的面颊红了红,继续道:“那高人偏不知怎么相中了我和年画二人,说在我们二人当中择一个给少爷当妻子,少爷将来必定福寿绵延、子孙满堂。
年画听了这话就动起歪心思,为抢夺先机,断我的后路,竟直接在少爷的饭菜里加了些下流的药物,所幸夫人发现得及时,尚未酿成大错。
夫人仁慈,没有动家法,只骂了她几句,要将她发卖出去,谁知她性情刚烈,牙婆来领人的前一晚,穿着给自己缝的嫁衣跳湖了。”
“年画一死,府中就闹了水鬼,夫人和老爷都……”
珍珠掩面欲泣。
沈摇光道:“你真不知那高人为何独独相中你和年画二人?”
珍珠被问得一噎,摇摇头:“不知。”
沈摇光撇了撇嘴,还想再说,屋外突然响起一声尖叫。
萧天权第一个冲了出去。
沈摇光本想跟着冲出去的,又想到自己还在谢司危的面前扮瞎子,于是伸长双臂装模作样地摸了出去。
大白吐槽:“叫你成天装瞎子,累不累!”
叫声来自一名猎妖师,比他们师兄妹早一天进府,唤作孙大福。
本是半夜来碰碰运气,真叫他与水鬼撞了个正着。
水鬼道行高,孙大福掏出来的符纸来不及烧,脖子便被长发绞住,人飘在了半空中,符纸哗啦啦散落一地,身下早已吓得失禁,淅淅沥沥的尿水湿了裤子。
珍珠羞得叫了一声,捂住双眼。
“孽障,休得伤人!”
萧天权并起双指,划了道剑诀,身后的剑匣“咔”
的一声打开,飞出把残破的剑。
剑虽残破,来势汹汹,如一道流星,划出漂亮的弧线,冲着女鬼而去。
女鬼长发乌黑,蜿蜿蜒蜒拖到地上,无限生长,似无数游走的蛇,虬结蠕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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