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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奴有他支持,胆子大了些,笨拙地圆场:“反正都是过去的事了,我看不管他是暴君还是明主,最坏的都是天命司,咱们骂天命司吧。”
天南星没忍住,“噗嗤”
一声笑出来:“几百年前哪有天命司?当然,你也没说错,现在最坏的就是天命司。”
她又给自己添了饭:“安兄弟,你别害怕,我和四哥只是谈论,谁都不会生气的。”
江濯说:“若是一有争论就翻脸,那北鹭山早被我们拆了。”
见没事,安奴便放下心:“光顾着说话了,这菜还没吃完,你们快吃……说回大师姐,怎么你们下山寻灯,她没有一起来?”
天南星道:“四哥下山,大师姐就得在家面壁。”
安奴想到江濯是因为杀景禹才面壁的,便以为大师姐也是相似的原因,遂安慰道:“面壁能静心,只要人没事,其他都不重要……”
天南星摇了摇头:“你想成什么了?我大师姐面壁,是因为她和四哥之间只能出来一个。”
安奴再度惊讶:“这是什么缘故!”
天南星道:“师父说了,要是他们两个人同时下山,她分身乏术,一根棍子会敲不过来的。”
江濯没了面子,催道:“小师妹,吃饱没有?吃饱了就快去睡觉吧!”
天南星早吃饱了,最后这碗饭是奖励自己的,见他赶人,把剑一抱:“我要回房间给师父传音,你还有没有什么话需要我帮传的?”
江濯吃一堑长一智:“没有,你只用告诉师父我还活着就行了,就这一句,记住没有?”
天南星敷衍地点头,腿一抬就上楼了。
她走后,安奴叹道:“我只能看不能吃,连酒也没法陪你们喝,真是扫兴,干脆回去睡觉好了。
江兄,洛兄,你们慢用吧。”
转眼间就剩下两个人,江濯手里空空,实在没事干,便提过酒壶,给洛胥斟酒:“拿了我的酒杯,又喝了我的酒,怎么还不开心?”
洛胥道:“有吗?”
江濯说:“没有的话,你就不会反问了。”
酒满了,洛胥手指微蜷:“所以这杯酒是用来哄我开心的吗?”
江濯又撑起脸,不过这次是看着祂的:“这么好哄,那我再请你喝五六七八杯好不好?”
洛胥手轻抬,把酒饮了:“不好。”
江濯说:“那么敢问,要如何才能让你开心呢?”
洛胥侧头,那目光很直接,从他微笑的唇角,逐寸看到他微醺的眼眸:“以后每顿酒,都跟我喝。”
烛光里落了虫,“嗡嗡”
细响,那着了的小薄翅被火舌舔舐,挣了几下,终于还是败下阵来。
店小二过来添茶,殷勤道:“两位仙师,那边街景好,要不小的收拾一番,您二位过去坐?”
江濯道:“不必麻烦,再来几坛酒吧。”
桌上还有杯子,但江濯只要自己的,他们就用这一只杯子,分了那几坛酒。
这场豪饮实在尽兴,到最后,是江濯先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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