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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闻秋有些恍惚地盯着正跨坐在自己身上的石晏。
紧接着目光下移,看了眼搭在他脖子上的手。
一只细长的手。
甲床因缺乏营养看上去黯淡无光泽,他甚至能从用力而发白的指尖闻得见一丝澡后淡淡的清香。
在很多个夜深人静的时刻,包括昨晚,这只手都出现在男人自己的身上。
长腿摊开,正面大喇喇完全朝向他,失焦的目光若有若无地透过他看向什么,面色赤红着颤栗。
直到此刻魏闻秋才明白,那其实意味着男人当时正沉溺在被注视所带来的,灭顶羞耻与煎熬之中。
这简直像是场蓄谋已久——哪怕献祭掉自己,也要针对他设下的陷阱与圈套。
“你看得见我?”
魏闻秋感到脖子上的手仍然在不断缩紧,就像也想从他的脸上看到青紫色筋条从太阳穴的薄皮下鼓起,五官涨红的模样。
可他是鬼,他的脸只会更加苍白。
魏闻秋感受着男人手心里灼热的湿意——觉得那只手更适合出现在别的地方:“为什么看得见?”
“比起这个,”
石晏压下来,那双黑色瞳孔在魏闻秋的视网膜上急速放大:“其实我更想知道——”
禁锢解除,重量消失,石晏站了起来。
然而很快魏闻秋便见眼前似乎闪过什么黑黄色的东西,紧接着喉头一疼,一张写满字迹的符纸正正贴在他的喉结之上。
他彻底动不了了。
一只脚便横着踩上魏闻秋的脖颈,脚趾拨开符纸,往下在他喉结处环绕着转圈。
取代了男人方才从此处松开的手。
石晏抬起左脚,踩上他的腰腹。
触感坚硬且凉,像一块缓慢下陷的冰。
他用力蹍了蹍,感受脚趾下胸腔的起伏正在逐步紊乱,垂眸发问:“不是不要我吗,哥。
现在是在对我做什么?”
充斥灰尘味的出租屋,到返途时满是行人的街心,列车行驶中安静的高铁,每一个昏沉入眠的深夜。
石晏的身上都爬着一只鬼。
长着哥哥的脸和身体,却做着哥哥从未做过的亲密的事。
咬他的耳朵,牙尖轻柔刮蹭着他洁白的后颈。
硬挺的鼻梁挤压在他的耳廓,往他最敏感的地界恶劣地喷冰凉的气息。
他感到难耐,却不得不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忍耐着抬腿行走,每一步都迈得艰难。
他尽力扮演全无异常的模样,好不被旁人视作异类的变态而扔进警察局。
也好等待最恰当的时机。
石晏将舌抵在牙膛下,将一张嘴就会露馅的哼鸣一点点吞咽进喉咙。
眼睛无法聚焦,他跟在过马路的大部队后,眼前的绿灯和他身体的开关一并倒计时。
石晏没有等待他的答案,手朝他的某地伸去。
很快魏闻秋就知道,原来石晏这些天并不止偷偷求了一张符纸。
纸张接触面粗糙,单用指腹揉搓都有隐隐的疼意,更别说——
魏闻秋想蜷起腰,喉头的符纸却让他一动也不能动。
他声带沙哑,发声震动时带起黄纸也随之颤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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