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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芸晚喉咙顿时有些痒,轻咳两声,差点被自己的口水给呛到,脑子里却忘不了男人健硕的身材。
“脱都脱了,干嘛不脱完?小气鬼。”
小声嘟囔完,周芸晚取下他披在她肩头的外套,上面熟悉的气味还是那么好闻,牢牢牵动着她的心神。
扫了眼身后裤子和衣服上的泥水,她把沈宴礼的外套放在了沙发上,又把自己的外套也给脱了,转身进了卫生间,用纸巾沾了点水想要把已经慢慢变干的泥巴给擦掉。
可惜效果不佳,泥巴没擦掉,纸屑倒是残留了不少在上面。
周芸晚皱了皱眉,没好气地拿手指拨弄两下纸屑,余光瞥到一团黑影朝她靠近,紧接着沈宴礼就出现在了她身边。
他换了身灰色上衣,头顶搭着块白色的毛巾,整个人看上去慵懒随性,透着股悠然自得的闲适,他弯腰拿过她手里的外套,隐藏在阴影里的俊脸也凑了上来,“我来洗吧。”
“算了,在这不太好洗,等会儿回家后用热水泡一泡再洗吧。”
这两天下雨气温又降低了,冷水很凉的,她受不了,自然也不想让沈宴礼受冻。
沈宴礼伸出手揉了揉她的发顶,叹息道:“可惜我这没有你能穿的外套和裤子,不然还能换换。”
周芸晚轻哼一声,挥开他的手,阴阳怪气道:“你一个单身汉的房子,要是有女人衣服的话,我可得好好问问是从哪儿来的。”
“毕竟你身边可是有个能随意进出你房子,还能留下来贴身照顾你的好同事。”
沈宴礼手臂僵在半空两秒,听出她话里的猫腻,若有所思地眯了眯眼睛,轻启薄唇道:“晚晚,你说这话什么意思?”
说着,他朝她靠近一步,伸手摁在她腰际两边的洗手台上,把她圈进了怀里,像是她不把话说清楚,他就不会放她离开一般。
阴天,又是在采光不佳的卫生间里,他欺身靠近时,高大的身躯近乎挡住了全部光线。
一片昏暗里,周芸晚抬眸对上他压迫性十足的眼神,委屈地瘪了瘪小嘴,一拳打在他的胸膛上,气愤道:“你走之前我不是让你守好男德的吗?”
“当着我的面你倒是答应得好好的,等我们一分开你就不知道和别的女人保持距离了?说一套做一套,你就是个骗子。”
沈宴礼被她这两句话说得脑袋发懵,盯着她气呼呼的小脸,他着急替自己辩解:“晚晚,你肯定对我有什么误会,我什么时候没守好男德了?”
周芸晚正在发脾气中,哪里还能听得进去他的解释,在他话说到一半的时候,就不讲理地偏过头去,俨然一副不想跟他说话的模样。
他生病了她也心疼,可是研究所里那么多人,除了李今柠,他就找不到第二个人照顾他吗?非得要李今柠单独在他的房间里照顾他?要不是他没有拿捏好分寸,李今柠能在她面前耀武扬威吗?一想到那些天他们在一个屋檐下度过了不知道多少时间,不知道做了多少亲密的事情,她就气得牙痒痒,她现在肯跟他说话就已经是仁至义尽了。
沈宴礼额头青筋跳了跳,试图去牵她的手,可还是被躲开。
“别碰我。”
听见她的话,沈宴礼脸色越发黑沉了,知道她现在听不进去任何解释,只能用激将的方法,逼她把注意力放在自己身上。
他深吸一口气说:“晚晚,你不是说你信任我吗?那你是不是也是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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