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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侯夫人心虚不已,但如今已遭老夫人嫌弃,又痛失掌家之权,很多事已经无能为力。
现下只能寄希望于久未归家的侯爷,望侯爷能看在夫妻多年的份上,为她求求情,最好在侯爷离家之前能把掌家之权顺利再要回来。
毕竟他们是夫妻,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没道理不帮她,而便宜了二房的人。
这么一想,侯夫人心里倒是踏实了许多,她得先去给丈夫备水沐浴,回头吹吹枕边风,倒可能安然度过此次危机。
此时寿安堂里,老夫人自然是要跟大儿子说说侯夫人的种种不是。
尤其重点把有人来侯府认亲,但假话被当场戳穿后又闹去官府,成心要毁世子和侯府的名声,后来事情查到了方家,方家小舅子也被弹劾贬官了……侯爷听罢频频蹙眉,“母亲,这……”
“我早就同你说过,将妾扶正,势必生乱。”
老夫人到现在都十分恼恨,当初就该极力反对才是。
侯爷说道:“母亲,儿子当初也是考虑方氏与薇娘关系亲近,加之方氏娘家兄弟仕途发展不错,这才想着扶正……”
薇娘是世子和顾婉月早逝的生母。
侯爷当时丧妻,需要个填房,这填房也不需要地位多高的,只要是稍微有点门第、正经人家的姑娘就可以,思来想去的,与其寻个不熟悉的填房,还不如在贵妾里物色一个,刚好方氏娘家兄弟在仕途方面有发展,便将方氏扶正。
这些年方氏兢兢业业打理后院,为人端庄贤淑,没有犯过什么错,是以,侯爷不觉得自己当初的决定有什么问题。
只是侯爷如今听了母亲的一番话后,便去找自己的继室侯夫人质问。
侯夫人早就在心里想好了如何应对,说出来的话也有自己的一番道理。
“夫君有所不知,妾身在这件事上真真是冤枉的……”
侯夫人说着便抹起了眼泪。
侯爷看妻子这样,不由疑惑,莫非真有隐情?“你有何委屈,且细细说来我听听……”
侯爷狐疑地说道,但面上依然不悦。
毕竟搞出这么多的事情,是和方家脱不开关系了。
侯夫人用帕子擦擦眼泪,欲语泪先流,“衡哥儿虽非妾身所出,可姐姐在时,一直厚待妾身,妾身又怎会苛待她的儿子衡哥儿呢?”
“如今衡哥儿也大了,到了晓事的年纪,妾身便给他院里安排了两个美婢服侍,不过衡哥儿倒是看上了老夫人安排的,看上便看上了,有个中意的也是好的,可衡哥儿明年就要参加春闱了,这学业要紧,怎好和那通房夜夜厮混,若是坏了身子,可怎生了得?”
侯夫人说完顿了一顿,拿帕子擦擦泪,继续说:“就连风哥儿,妾身也是将他院里的通房能打发便打发了,自然也会规劝衡哥儿,可他不听,偏那通房丫头还是老夫人安排的,当儿媳的如何能多言?”
“这不,有一回妾身回娘家和父母兄弟说了这事儿,表达了妾身的担忧,哪里知道便发生了后来认亲之事,其实妾身娘家本意也是想将那通房带走,许个好人家,也不误衡哥儿的学业,两全其美,可老夫人和衡哥儿却误会了妾身……”
侯夫人被禁足后,憋了一肚子气,如今侯爷回来,她才将自己编织的借口一五一十说出来,再配上她委屈巴巴的眼泪,很快就让侯爷听了心软了,也感念方氏对衡哥儿的一片苦心。
毕竟此前,方氏给他的印象一直很贤惠。
也想过此中有什么误会。
“只有夫君能明白妾身,妾身就算受再多委屈,也是值得的……”
侯夫人靠在侯爷怀里,呜呜呜地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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