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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卫蓁是救了他,还是供出了他?
窗外天色已亮,她自榻上走下来,决意去见阿弟一趟。
阿弟与祁宴向来交好,或许能从他口中旁敲侧击打听到些什么。
她将一支玉兰珍珠的发钗簪入发髻之中,梳妆完毕走出了寝殿。
春日清晨的曦光温柔,犹如一层薄薄的轻纱,落在人身上暖洋洋的。
阿弟的殿舍与她的不在一处,往常这个时候,他应当早起在花园之中打拳练武。
其实那卫家院中的小花园,卫蓁也是头一次去,难免有些识不得路。
一路绕过花墙,分花拂柳,到了一地,一侧传来了交谈声。
卫蓁抬头看去——
院子中央,两个少年在一处花树下交谈,却是赤着上身。
卫凌背对着她,而祁宴衣摆已褪到了腰腹之间,身上肌肉紧绷,汗珠不停地滑落,显然是方练完武。
祁宴本就身量颀长,不穿却是比穿的更显挺拔,肩膀宽阔,腰身劲瘦,腹上肌肉犹如块砌,线条极其流畅,充斥着属于男子的力量感,沐浴在阳光下,犹如缀着一层金边。
卫蓁脑中嗡的一声,下意识想侧过目去,因太过慌乱没注意到脚下,被自己绊了一下。
动静一出,那边少年停下交谈,一同走了过来。
卫凌在他面前停下,问:“阿姊怎么了,脸怎么这般红?”
这话说得卫蓁脸颊红晕更甚,眼睫轻颤,视线都不知往哪里搁了,柔声道:“先将衣服穿好说话。”
卫凌道:“从前我在家中习武,阿姊又不是没见过,今日是怎么了?”
卫蓁本就难堪,被这么一说好似心思都暴露在了祁宴面前。
她对大多数事情向来都能保持一颗冷静之心,唯独此刻袖摆之下指尖却绞起,整个人紧绷得不行。
好在祁宴动了动身子,走到一旁接过了护卫递来的衣裳。
卫蓁都没与卫凌说上几句,匆匆道别,便往外走去了。
卫凌望着她离去的身影,眉心紧锁:“阿姊以前也不这样,今天撞邪了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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