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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拉科一手揽住奥罗拉,另一只手在发痛的额角处揉按着,酒醒之后他的大脑依旧酸胀不已。
“干嘛要喝那么多酒?”
奥罗拉注意到他的动作,小声埋怨。
“因为......难得有一刻能放松下来吧,”
他先是一愣,随即低笑,“所有人都走了,乌姆里奇也不在,不用扮演调查组的成员,也不用当辛苦的级长。”
“——明天就是平安夜,爸爸妈妈在国外也暂时安全......”
“至少,终于能和你一起停下来休息片刻了。”
说到最后,他的声音慢慢变低,耳语般落在她的耳边,像阵温柔又沉重的风。
奥罗拉对上他的眼神,呆了一下。
是啊——似乎从四年级结束之后,她和德拉科,就再也难寻片刻宁静了。
从邓布利多在礼堂里正式宣布伏地魔归来的那一刻起,一切都变得不一样了。
即使日子还是照常过着,两人也都安全无虞,但他们都清楚地知道,始终有一座座阴影压在自己的头上。
德拉科挂念国外逃亡的父母,奥罗拉则忧心着苏格兰高地的家,和消失已久的邓布利多,是否如她所愿般解决了一切。
上学的时候,她不仅要应付o.w.ls年堆积成山的作业,管束调皮的小孩,还要帮乌姆里奇擦盘子找文件,再顺便从她手上救下几个被体罚的学生......
到了晚上,她又忙着研究禁书区的咒语,还要试图无视休息室内其他学生异样又害怕的目光。
就连平日里最喜欢奥罗拉的弗立维和麦格教授,上课时看到她,也是一副欲言又止的犹豫神情。
她确实不在乎旁人眼光,但这并不包括她内心亲近的人。
奥罗拉缓缓吐出一口气。
似是察觉到了她心情不虞,德拉科伸手,为她轻轻梳理起了头发。
“不是说了,放假就别想这些了吗?现在只许想我。”
“我在想呢,想刚才在浴室里摸你腹肌的感觉。”
奥罗拉面不红心不跳地满嘴跑火车。
德拉科穿梭在她发间的温热手指一顿:“......好摸吗?”
“硬的,”
她诚实地评价,伸手隔着衣物在他腹前摁了摁,“手感不错。”
德拉科哼笑一声。
奥罗拉是摸着德拉科的腹肌睡着的,她枕在他的腿上,嗅着休息室内冬青果的味道陷入了梦乡。
斯内普踏入休息室的时候,两个孩子都在他面前的沙发上睡着了。
休息室的蜡烛已经熄了一半,整座大厅笼罩在昏黄的暖光中,烛火随着窗外水草的节奏缓慢地摇摆着。
圣诞树上亮晶晶的装饰映亮了斯内普冷淡的面庞,倒显得他的面部轮廓柔和了不少。
他低哼了声,神情有些不耐烦,身体却诚实地一挥黑袖,隔空扑灭了剩下的一半蜡烛。
一张毛毯横空飞来,不偏不倚砸在了两人身上。
奥罗拉被砸得迷迷糊糊翻了个身,手依然稳如磐石地放在德拉科的腰腹上。
触感真的......很不错......
壁炉里噼啪的声响掩盖了斯内普离去的脚步声,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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