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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怀瑾双手忍不住交叠,以此减轻颤抖,“未知的变数是最可怕的,我们……”
"这不重要吧,"许为次瞥了一眼互相猜忌的众人,懒洋洋地收回视线。
朱晨阳:“怎么说?”
“既然有玩家可以背弃阵营,就说明存在一个和玩家对立的阵营,暂且认为对立阵营就是危害的来源,那么假设当前玩家中有复数的潜在危害,你们觉得接下来该做什么?”
杨熙月:“找到风险,剔除风险?”
朱晨阳:“保持警惕,不被击杀?”
“有道理哎,”
许为次手指以一种平缓的节奏轻点手背,“但我们不能像玩狼人杀一样有预言家发金水,理论上每个人都可能是坏人。
按通关条件,难保不会有人想要杀死别人独善其身,也就是说那位已死的玩家可能是背弃阵营者杀的,也可能是未知生物杀的,也有可能是在坐的某位玩家杀的,对吧?”
随着许为次的发言,在场众人有些躁动。
张怀瑾有种不好的预感,他觉得眼前这个笑容和蔼的男人在故意挑起恐慌和对立。
但是不等张怀瑾开口阻止,许为次就继续道:“保持警惕似乎也很难,普通人的偷袭尚且防不胜防,更遑论一个透明生物的偷袭。
未知生物潜藏在身边;未知危险隐没在暗处;未知心思的队友在虎视眈眈;我似乎能理解杀死第一位玩家的人,看起来越早下手越有利呢。”
“你到底想做什么,”
张怀瑾站起,口吻冷峻,“难道想激我们自相残杀吗?”
“有吗?”
许为次托腮,颇为无辜地笑着,笑意中带着让人捉摸不清的玩味与兴趣,“按上述来,这个副本是不是有些难?”
张怀瑾皱眉,他是在场唯一参加过游戏的人,上次参加的也是e级游戏。
“按这个逻辑,除非有玩家在一开始就杀光所有人,不然怎么看都危机四伏,而杀光这个选项可能性不大,能在同个副本,说明实力水平相差不大。”
“‘杀死除自己外的其余所有玩家,可不满足前两项条件直接通关’和‘水下的阴影固然可怕,但伪饰的人心更加难测’这两句话,似乎都在引诱我们自相残杀。”
朱晨阳复述了一部分系统信息,“按简单的思考方式,我们只需等叛徒自己露出马脚。”
董秉总结:“所以我们提前定下规矩,好人不需要杀人,伤人者则会被其他人针对。”
开局便有玩家丧生,至少说明叛徒有杀人理由或游戏指标,接下来继续出手的概率很大。
好人抱团,占据少数的坏人一旦出手便会陷入群攻状态,俗话说双拳难敌四手,安全程度其实没有那么低。
岐黄傻乎乎问了一句:“那坏人不动手不就好了?”
“噗,”
杨熙月笑出了声,“那样不是很好吗,虽然找出叛徒的难度会增加,但好歹存活几率提升了。”
杨熙月作为在场唯一的女性,压力实际上是最大的,此刻氛围稍微轻松了点,便从跪坐变成侧坐,忍不住揉了揉发麻的大腿。
看着杨熙月的行为,张怀瑾忽然意识到了什么,看向许为次。
虽然方法很迂回,但那个男人的目的似乎是想将埋藏在人们心中,随时可能爆发的信任危机和潜在风险,提前用言语引爆。
毕竟在场所有人都是互不相识的陌生人,信任基础本就为零,更何况这是一个关乎生命的游戏。
他上一场参加的游戏,虽然难度不高,但存活率很低,就是因为彼此间的猜疑导致无法精诚合作。
就在张怀瑾刚觉得许为次可能是一个不善交际的好人时,就见许为次笑盈盈地举起了右手,像小学生请示老师举手发言似的。
“那我要报查杀,董秉是坏人。”
众人:“……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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