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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后谁娶了咱们谙谙,简直就是他祖宗十八代攒下来的福气。”
陈寅礼吃得满嘴油光,季思谙拿手帕给他擦了擦,不忘接季苏的话:“哪有那么夸张。”
季苏伸手捏了下陈寅礼的脸,“怎么夸张了,阿礼,你说是不是?”
陈寅礼不太懂她的意思,但是附和地点了点头,很给面:“就是!”
季苏和季思谙都被逗笑了。
这顿送行饭,其乐融融。
直到院长带着季苏的亲生父母走进食堂,这份欢乐,终究还是被分别的落寞化去。
季思谙先把陈寅礼送回宿舍,才去院门口相送季苏。
两个人拥抱了很久,季苏依依不舍,小声哭着。
季思谙轻拍她后背,温声安慰:“以后我会带着阿礼去京北市找你玩的。”
“我们还会再见面,一时的分别只是为了下次更好的重逢。
别难过。”
“好……”
季苏哽咽。
临走前,她拜托季思谙中元节去给爷爷扫墓时,把她那一份一起扫了。
毕竟从京北市到春雨镇,千里迢迢。
季苏这一走,短时间内肯定是不会再回来了。
她的亲生父母,应该也不希望她再回来。
晚上九点的光景,夜空漆黑如墨,小镇仿佛被巨大的黑色纱帐笼着,只隐约能看见远山的轮廓。
季思谙目送季苏和她的父母一起坐上那辆去往县城里的面包车,耳边是福利院院长欣慰地叹息:“以后这个世界上就没有季苏了,只有林家的女儿林素。”
“林家家境不错的,季苏被接回去,日子肯定比在咱们院里好过许多。”
季思谙明白这个道理,所以她微笑着目送季苏离开,直到面包车的车尾灯消失在苍茫夜色中。
她才背过身,悄悄抹去了眼角的湿润。
如果季爹还在世,一定也会替季苏高兴的。
虽然时隔多年,但她总算回到了真正的亲人身边,以后就是有家的人了。
想到这里,季思谙下意识去摸脖子上的星空玻璃吊坠。
那是季爹在世时亲手烧制的,她和季苏、陈寅礼,各自都有一颗不一样的,是她最宝贵的东西。
可惜季思谙摸了个空,她的吊坠不见了!
-
七夕夜,春雨镇晚间有放花灯的活动。
过了晚饭的点后,镇上的居民都默契地聚在了春雨渡口那边,热热闹闹放花灯。
季思谙在福利院里找了一圈,并没有找到她的坠子。
思来想去,怕是下午在河边捉螃蟹的时候掉的,便拿着手电沿着那条熟悉的小路往河边找。
季思谙找得仔细,找到河边时,已经是夜里十点多的光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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