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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下的一刹那,我瞥见我爹就站在门楼下,朝我张望。
突然,我爹几步窜到警车前,站住。
小宋刚发动了车子,突然见我爹站在车前,猛地一个急刹车,警车剧烈地晃动了几下。
小宋恼怒地放下玻璃,冲我爹吼:“你干什么?”
我放下车窗玻璃,探出头,笑着说:“爹,我没做违法犯罪的事儿,没事儿的。
我到镇派出所,配合调查一个事儿,没有问题今天就回来了,你放心吧,别拦警车,这可是阻碍执法呀。”
后来发生的事情,都是听我爹和陆林讲的。
我被警车带走后,我爹就慌了,先是给万胜云打电话。
万胜云在电话里说:“哥,不瞒你说,我现在被镇党委免职了,村里由宋福代理村党支部书记。
有些话,我不好说,即使说了……说了就跟放屁一样。”
我爹心里明白,又给钱杰打了电话,让她在深海市那边托托关系,看看到底我犯了什么事儿,能不能安全回家。
直到天黑,我爹也没见我回来。
他着急了,钱杰嘴上答应了,即使能请假回来,也需要一两天的时间。
他急得像是热锅上的蚂蚁,在院子里焦躁地走来走去。
没办法,他连夜到了镇上,到富源饭店找到陆林,把事情的经过详细地说了一遍。
陆林一宿没睡。
第二天上午,我和陆林见面,是在市看守所里。
由于老宋头坚持要起诉我,市公安部门只能采取行拘留的方法,限制了我的人身自由。
陆林拿着几件换洗的衣服,在看守所民警的带领下,与我见面。
他脸色憔悴,但精神状态很好,眼里放射出迫切的光。
我的处境不妙,我能清晰地感觉到,如果老宋头不撤诉的话,我极可能因为触犯了《民法典》,面临着牢狱之灾。
突然,一个念头如电光石火般,在我脑海中闪现了一下,我顿时来了精神。
我尽量放松精神,露出笑容,趁陆林放东西的,和我靠近的一刹那,在他耳边说:老宋头的院子,我师父电话,……”
用眼角的余光,我能感觉到陆林轻轻地点了一下头。
我们又闲聊了一会儿,在民警的提示下,陆林离开了看守所。
我永远忘不了陆林回头看我的那一眼,满是担忧,满是期待,满是信心!
从看守所回来,陆林没回镇上,开车直奔老宋头家。
一进门,老宋头坐在院子里发呆。
见陆林进来了,老宋头动了一下,继续坐着发呆。
陆林进了院子,四周打量了一下,见院子东北角的院墙上开了个门,大吃一惊,指着新开的门问:“老宋头,这个门是什么时候开的?你堵上了一个门儿,不是好好的吗?怎么非要在这儿开个门?”
“我开个门是为了拿烧草方便。”
老宋头头不抬,眼不睁地说。
陆林突然想起来什么,急切地问老宋头:“老宋头,你儿子犯病,肯定与你开的这个门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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