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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不其然,叶卫东与周学文所领的口粮少得可怜,每人仅仅只领到了六斤米,恰好是他人的一半,红薯丝更是只有三分之一,每人仅有十斤。
今天才农历腊月初十,距离下次知青们分粮之日尚有十九天。
换言之,这点口粮仅够他们平均每人每天食用三两米和五两红薯丝,这点食物,对于年轻力壮、正处于成长与劳作中的他们而言,无异于杯水车薪。
正在这气氛凝重、叶卫东与周学文满心疑虑之时,女知青杨晓风恰似一阵灵动的春风,脚步轻盈而急促地突然从外面走了过来。
她径直走向叶卫东:“叶知青,之前来找你的那老奶奶,竟然是咱们支书夏德保的娘亲。
我亲眼看到夏德保神色匆匆地将他娘给接回家里去了。
当时,夏支书的脸色看起来不太好看,他娘的神情也有些落寞。”
叶卫东听闻,微微凝眉,陷入沉思。
他分明看出,老奶奶的晚辈对其似乎并未尽心照料。
否则,如此年迈体弱的老人独自外出,怎会无人陪伴?且老奶奶返回之时,坚决不让他人护送,究其缘由,竟是不想让家中人知晓她外出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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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此可见,夏德保此人在孝敬长辈方面,着实难以令人称道。
叶卫东心中暗自思忖,若能有幸帮老人寻得她的三丫头,一定要尽可能劝其归来探望老母亲,这无疑是一件功德无量之事。
周学文则还在想着他与叶卫东领到的那些口粮,眉头微皱,眼睛里透着疑惑与不甘,趁着杨晓风在这儿,赶忙开口向她打听起口粮之事:“晓风同志,你们女同志昨天都领了多少口粮啊?”
杨晓风轻轻甩了甩脑后的辫子,转头看向周学文,回答道:“我们女知青每人领到了十斤米和二十斤红薯丝。
这数量虽说不算多,但也能勉强维持一段时间。
而其他男知青呢,他们每人领到了十二斤米和三十斤红薯丝。”
叶卫东和周学文听到这个消息,两人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起来。
他们怎么也没想到,自己所领的粮食竟然比女知青还要少。
这待遇的差距如此明显。
叶卫东心中暗自思忖:“这绝不是简单的失误或者偶然,肯定是有人故意为之。
我们怀着满腔热情来插队,来支援农村建设,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区别对待呢?”
周学文听完杨晓风的话,眉头紧皱,他看向叶卫东说道:“卫东,我感觉此事大有蹊跷,得去大队部问一下怎么回事。”
叶卫东微微点头:“没错,走,咱们先去找大队部的夏会计那里核实一下。”
杨晓风见状,与两人轻轻打过招呼,回自己的房间去了。
叶卫东与周学文两人于是快步来到青山大队夏赞东会计的住处。
夏会计瞧见他们,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两位知青同志,欢迎欢迎,你们,是有什么事吗?”
叶卫东开门见山地说道:“夏会计,我们想问问,大队给我们发了多少口粮。”
夏会计不假思索,脱口而出:“你们男知青每个人都发了十二斤米和三十斤红薯丝啊,虽然你俩是今天才来的,但也是这个数量啊。”
叶卫东和周学文听闻,相互对视一眼,那眼神中似有火花迸溅。
叶卫东接着说道:“夏会计,可我们借了秤称了重量,我与学文同志每人都只有领了六斤米和十斤红薯丝。”
夏会计瞪大了眼睛,犹如听闻了天方夜谭,连呼不可能,急忙说道:“这不可能啊!
我自己亲自称的,当时我还想要减少一些,毕竟你们比其他知青晚来了一天,但夏支书却说不用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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