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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自是敏锐,就如年轻时一眼察觉十岁的儿子初动春心时那样。
厉峥本不在意画卷,却是接连追问:“祈安,怎不说话?”
盛从渊眉心跳了跳,薄唇绷紧成一条线。
他已不是年少时被父母稍一刺探就红了脸慌了神的小毛孩了,但此时仍是不可避免因提起此事,而想起那日和宋衿禾的见面。
无论成长多少年,与她有关之事便叫他藏不住心绪。
盛从渊脸色一沉,嗓音淡冷道:“嗯,没能拍下。”
厉峥很快道:“可我听闻,最终竞得拍品之人正是你啊。”
盛从渊:“……”
知道还问,明摆着套他话。
盛从渊敛目改口:“转手就卖给别人了。”
这话一出,本就在期待下文的盛瑶倒吸一口气,凑近丈夫压低声惊叹:“他还真是卖给宋姑娘了。”
盛瑶声音很轻,但屋内仅他们三人,当下无人说话,这道低声也容易叫在坐的人听了去。
盛从渊忽的放筷起身:“爹,娘,我吃好了,你们慢用,我先回屋了。”
盛瑶脸色微变,显露说漏嘴的慌乱。
她下意识要改口挽救,却被厉峥拦了下来。
盛从渊没有多做停留,微微躬身向父母行礼后,转身便朝外走了去。
没走几步,身后便传来盛瑶焦急的低声:“你拦着我干什么,还真是宋姑娘,他若真还有那个念头该如何是好,怎不叫我问清楚?”
厉峥回她:“孩子大了,应当自有决断,八字没一撇的事,何必打破砂锅问到底。”
“可是……”
“无妨,你放心好了,他若敢胡来,我定打断他的双腿。”
盛从渊耳边蹿进父亲有意无意拔高声量说给他听的话,离去的步子一顿,眸色阴沉得骇人。
片刻后,他才重新迈步,没有往回屋的方向去,而是转而去了练武场。
练武场内。
天色已暗,声声沉闷拳声不断划破空旷场地内的沉寂。
高台上,木制假人散落一片,又是断裂好几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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