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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阔立马上前捂住他的耳朵,拧着眉,向霍叙冬递了个眼神:“小孩子不用懂这么多。”
“哥,我才比你小三岁,”
关越握住他的手,涨红了脸,因紧张而磕巴道,“我,我有能力保护你的!”
霍叙冬接到沈阔的信号,自然而然地把话题岔开,问关越:“你叫他哥,叫我什么?”
关越只顾看着沈阔,视线不移地向旁回答:“叫你老师啊。”
好嘛,这狗崽子算是养废了,天天往别人家里跑。
霍叙冬气不打一处来,用手指了指沈阔,笑嗔道:“你说你气走我媳妇儿,又抢走我徒弟,你就是这么当我兄弟的?”
沈阔摊手:“我这不是每天都在帮你找着嘛。”
“是啊,老师先你别急,”
关越也跟着搭腔,“想想看,最近有什么异常的事。”
这话倒点醒了霍叙冬,下一秒,他脸色渐冷,眉头微微皱起,似乎想到了什么。
“怎么了?”
沈阔问。
霍叙冬盯着眼前的古董箱子,神情冷肃:“我是在想,为什么钱三爷非得让我跑这一趟。”
基于常推断,沈阔猜想:“难道是因为袁纲老师最近几年势头正盛,在圈里的名气隐隐压过了贾邦年。
让你经手展卖,或许是暗示你们师徒也是白手套的优秀人选。
而钱三爷向来与袁纲老师不对付,这一操作,为的是让你和贾邦年掐架,他好坐收渔翁之利?”
“起初我也这么认为,”
霍叙冬眉头紧锁,“但后来一想,老师向来只做普通生意,对白手套不感兴趣不说,以他现在的势头根本没必要冒这个险。
况且,贾邦年这次到底也没刁难我。
那么这个猜想就不成立了。”
沈阔思忖一番,顺着他的思路:“也是,那么除了袁纲老师,其中最大的变数是……”
“是古瑭。”
——
半米高的弥勒佛雕像,来自缅甸的老坑玉,水头好,雕工好,品质极为罕见,价值不菲。
防尘布一被掀开,弥勒佛面容慈祥,大腹便便的笑脸逐渐与站在佛身后的贾邦年重叠。
贾邦年满面笑容,手上转动着佛珠,弯腰仔细打量起佛像,不禁啧啧称叹:“真不错,请回去一定能保佑我消灾消难,助我转转运,呵呵呵……叙冬啊,真是有劳你从杭城送这一趟。”
“分内的事,”
霍叙冬颔首一笑,招了招手,让几个工作人员过来,“快帮贾爷把东西装好,小心着抬到后车厢去。”
几人麻利地将佛像装好箱,正要搬运,却被贾邦年挥手拦住:“欸,还是让我的人来吧,要是半路磕坏了,你们也难做。”
话说着,他转头向门外命令:“还不快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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