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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叙冬眉毛一挑:“有事想对我说?”
“咚咚咚——”
书房门再次被叩响,打断了两人的谈话。
门一开,先是锁链叮呤当啷的声音,随后古瑭端着茶托小心翼翼地走进,把茶杯轻轻放到霍叙冬手边:“主人,您的茶。”
脚上镣铐没太影响他的行动,可许翊舟还是看出他走路的姿势有些别扭,像是忍着什么疼。
对此,他大概能猜到一些。
他和龙哥除了助的工作,作为贴身保镖,也一同住在别墅里。
他们的卧室在一楼,离地下室有段距离,但昨夜地下室的门没关,那里头暴戾暧昧的声音就……他半夜披着外套循声靠近,偷偷朝下面看了眼,很快被一同吵醒的龙哥捂嘴拉走,向来宽和的龙哥对他严肃警告:“雇主的事别看,别问,管好自己的眼和嘴。”
刚才,他其实想问霍叙冬该怎么对待古瑭,今早他只接到一条“管好家里的奴隶”
的通知,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处。
“去把昨晚的脏衣服洗了,”
霍叙冬抬头瞥了眼古瑭,冷声道,“你应该最知道高级面料该怎么处,小心擦,别弄坏了。”
古瑭小声应:“是,主人。”
声音有些哑,显得更加含糊不清。
霍叙冬眉头一皱,看着他低头落垂的视线,价码道:“把屋子里的地都擦了。”
“是。”
“每个房间的床单被套也都洗了,包括许助的。”
剥削变本加厉。
“是。”
语气依旧逆来顺受。
许翊舟在旁站着,起了一身冷汗:“我,我可以自己来的。”
“让他去,就这么点小事,”
霍叙冬冷笑一声,“不然我不是白养他了。”
许翊舟咋舌,噤了声,龙哥说的果然没错,雇主的事就该少问、少听的。
——
傍晚十分,雨点又沙沙响起。
南方的树在冬季不会变黄,任由时间洗刷,窗外满景还是浓郁的绿。
雨打进来了,许翊舟匆匆关上廊庭的窗,正想找块抹布擦干窗沿,走到客厅时,看到了古瑭。
忙忙碌碌一下午,洗衣、烘干、做饭、擦地,锁链叮当声响到哪,便可知古瑭忙到哪。
许翊舟逐渐认为这镣铐或许从一开始就不是为了制约行动,而是锁定目标。
薄削的蝴蝶骨在T恤内隐约起伏,室内温度打得不是很高,古瑭的后背依然渗出了汗。
他跪在地上,已将一楼客厅的地擦了几个来回,还嫌不够干净,抹布放桶里搓了遍水,继续弯腰擦拭。
“小瑭,差不多了,”
许翊舟看着有些心疼,“老板都出去了,你休息会儿吧。”
古瑭稍慢了节奏,抬头浅浅一笑:“但你看这屋子里,到处都是他的眼睛。”
许翊舟环顾了下四周的监控,无奈道:“可他也没说不让你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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