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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你从哪儿冒出来的?”
玉郎有点晕头转向了,再看地上的龟壳,大呼,“你是罗净要找的小龟?”
于归的眼珠子转了转,低声问:“老神仙,你是不是若荪的师父?”
玉郎连连点头,他座下高徒无数,却最疼爱若荪。
“你可知道,若荪频频下凡去做什么?”
玉郎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反问:“莫非你知道?”
“你若肯将我藏起来,我便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
玉郎捋了捋胡须,这丫头古灵精怪的,不过,一只小妖在他面前能耍什么花样。
玉郎便应了她。
闲适的风拂过脸颊,温温的,痒痒的。
若荪用指尖挠挠脸,翻了个身,忽然之间就醒过来了。
揉着眼,才发觉自己在树下睡了许久。
而恬墨就躺在她身边。
落日沉沉地坠下去,没有晚霞,只是很单调的橙黄色。
若荪心想:没有恬墨,难道纺云阁都没有哪个织女可以担此重任?
胳膊被拽了一下,若荪回头看,恬墨支着身子坐起来,歪头朝着她的方向问:“若荪,天黑了吗?”
“没有呢,不过也快了。”
若荪搀扶他起来,嘀咕道,“你将结界设在此处,我们也没有歇脚的地方。”
“此处紧依着疏圃池,清爽宜人。”
恬墨凭感觉指个了方向,“那边是不是有棵大树?”
若荪望过去,那可是她曾经最喜欢爬的树。
“嗯,你怎么知道的?”
“有果香。”
恬墨咧着嘴笑,“也不会饿肚子了。”
从前在昆仑的日子,若荪总是白天出来玩耍,累了便回到真身里去休息。
这时已经住惯了仙宫阆苑,竟觉得昆仑陌生了。
她暗自想了想,照着玉衡星君的茅舍样子施法,变出来一座简朴的小院。
恬墨听见异响,问:“你在做什么?”
若荪拉着他往前走,一边说:“我在大树下盖了屋子,你算是昆仑的客人,我总不能怠慢了你。”
“这样说来,还要款待我?”
“那是自然。”
若荪牵住他进了屋,弹指施法,方方的木桌上多了一盏油灯。
正准备扶他坐下,他却忽然顿了顿,伸手摸了摸藤椅,说:“如此简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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