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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夫诸一族只剩了我一只妖,我的名字便叫夫诸吧,以免天地之间再无夫诸之名。”
夫诸说这话时,脸上带着笑意。
叶南徽彼时不懂,上古大妖夫诸一脉,落到今时今日的地步,他怎么还能笑出来。
直到后来,仙山追杀,世人唾骂,她数次死于楼砚辞剑下时,她才懂了,越是一溃千里,越是身后无人,才越是要笑。
狐妖娘子走上二楼,取下一只红灯笼,提在手中。
“走吧,你的肉身,被他们放置在镇妖塔最底处的暗室之内。”
叶南徽抬眼看着望不到尽头的塔顶。
“塔底?”
“镜花水月,世人皆以为水面之上,碧瓦朱檐的就是镇妖塔,殊不知水面之下,幻影之中的才是真身。”
狐妖抬头,目光悠远,“塔顶在下,塔底在上,要找你的肉身就要往上。”
……
……
“往下?”
叶珣的目光从那挂画中移开,方才恍惚之间见那画上似有人影,可走进了看却又是白纸一张,什么也无。
“对呀,楼师兄,若入镇妖塔中,一路向下,直到见到碧海所在,踏碧波而行一直直走,便能出塔。
你…未曾想起吗?”
“你先出塔。”
叶珣将贾蓉的身体收进随身携带的储物袋中,并未要与白见月同行的意思。
“楼师兄……你是想寻贾姑娘身体里的那个玩意儿吗?”
白见月试探着发问,“这里是镇妖塔,那些东西进了这里便出不去了。
不用师兄你——”
话未说完,眼见叶珣皱起了眉,白见月声音渐弱:“楼师兄若执意要寻,那不如我陪你一起?”
“不用,你先出塔。”
叶珣重复了一遍,随即手中掐诀,一道金光之后,人便消失得无影无踪,徒留白见月一人。
仙鹤自上方盘旋,发出清鸣。
一声轻笑突兀地从上方传来。
“真是难得看你吃瘪。”
白见月闻声脸上的神色寸寸冷了下来:“你来做什么?现在还不到你出现的时机。”
男子坐在仙鹤之上,膝上一把古琴,一只手有一搭没一搭拨弄出几个音调,并不在意白见月的质问。
“当然是来看热闹。
你不会这么小气吧,清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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