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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饿坏了身子?
宁知澈怔怔看着朝他弯眸巧笑的苏吟。
眼前人此刻梳着闺中时的发髻,如瀑青丝柔柔垂在腰后,日光透过她耳垂上戴着的那枚水头极好的玉坠儿,在柔婉莹白的侧脸上落下一道光影,与盛满那双澄澈杏眸的细碎的光一同晃漾进他心里,令他再也怒不起来。
苏吟见皇帝眉宇间的戾色渐渐褪去,便大着胆子轻轻扯了扯他的宽袖,柔声道:“走罢,我们去用膳,再大的事也比不上阿兄的龙体重要。”
感受到苏吟轻扯自己衣袖的力道,宁知澈眼中终于有了丝波动,静了片刻,抬手握住她那只柔荑,同时掀眸去瞧她的神情。
对上那双如深潭般的黑眸,苏吟顿感心里发寒,眉间笑意却半分不变,顺势回握住宁知澈的手,牵着他起身。
对方是皇帝,她自然不敢生拉硬拽,牵宁知澈时只用了两分力气,心中已做足了准备,只要宁知澈表现出丝毫不豫,便立时松手下跪告罪。
好在宁知澈没有,任由她牵着往里走,期间低眸扫了眼跪地发抖的一众宫人们,淡声抛下一句“起来罢”
。
包括王忠在内的满殿宫人们顿时如释重负,抬头望着那道清雅袅娜的身影,一时间又是佩服又是感激。
苏吟这回没等宁知澈开口便主动为他净手,一大一小的两双手浸在温水中,动作间片片嫣红的花瓣沾在两人手背上,衬得这两双手愈发白皙修长。
整个过程宁知澈一直沉默着,直至两人用完膳再度净手之时,才终于哑声开口问了句:“你不问朕因何发怒?”
“我看到阿兄手中的金令便猜出了大概,自是不必再问了。”
说到此处,苏吟在水中紧紧握住他的手,轻轻道,“既答应留在阿兄身边弥补过错,我便不会出尔反尔。
阿兄允我明日出宫去一趟谢府,同定北侯爷将话说清,说完我便回来,此后死心塌地跟着阿兄,直至阿兄腻了我,可好?”
宁知澈怔然看苏吟许久,眼眶蓦地一红,倏然俯身将她扛上肩头,一边转身大步往里间走,一边冷声斥退宫人。
一众宫婢与内监纷纷红着脸快步退至紫宸殿外,阖上殿门。
宁知澈身形比谢骥还高些,加之步子迈得又大又急,虽用了一条结实的臂膀牢牢箍在苏吟腿弯,她却仍是在颠荡间慌惧得下意识紧紧攥住他的锦袍。
待到了龙榻前,忽然间一阵天旋地转,苏吟被丢进明黄的床帐之中,下一瞬眼前挺拔如松的男人欺了下来,紧扣住她的腰胡乱地吻下来。
天子锦袍上沾染的龙涎香气钻入她的鼻息,裙衿不知何时被人解开,轻飘飘落在绣了龙凤祥云的华贵软毯之上。
裙裳如花瓣般层层剥落,露出洁白无瑕的内里。
宁知澈一双瞳眸漆黑如墨,颤着眼睫低眸看去,从上至下缓缓扫过每一寸雪色。
纵是再镇定冷静,可真到了这一刻,苏吟仍是紧张得连玉肩都在微微发抖。
过往十余年她见惯了宁知澈温柔守礼的模样,一朝重逢即便明知他们二人已回不到过去,却依旧有些不敢面对这样的他。
殿内安静到落针可闻,直至苏吟羞惧到全身玉肤泛粉之时,那道犹如实质的目光才终于移回她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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