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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
他抖了抖宽大的袖子,并不说话。
过了很久才开口慢吞吞地说,“身上有血,别靠过来。”
她并不在意,反而将袖子拧得更紧了,生怕他跑了似的,“把手给我。”
没有了借口,他只能乖乖将手递过去。
她冷着秀丽的面容,目光却斜过去,恶狠狠地剜了他们一刀。
贵妃就像御苑里那只受了惊的母虎,甩着粗硕的尾巴,虎视眈眈地审视着所有人。
“陛下不要听他们胡说八道。”
她的声音在前方渐渐淡了下去,“退位让贤?这群乱臣贼子,本宫迟早……”
他忽地一颤,野火从内心深处翻涌上来。
从那天之后,接连躲了她好几天,宫人都说找不到陛下。
后面躲不下去了,贵妃提裙到处找他。
转过几重廊角,最后在素廊上找到了,旁边就是宫湖。
她皱着眉头,古怪的感觉挥之不去,要向他讨说法,气势汹汹地追过去,正要扯他衣袖——却看见他扶着柱子,面容苍白,眉目间堆积着很深的疲倦。
见她来了,反应很慢地杵在原地,面色更是惨白了一层,一副想靠近又不敢靠近的模样。
她愈是靠近,面前少年的呼吸就愈是沉重。
暴君被她拽到一旁,手腕徒劳地挣扎几下,可他是个病秧子,甩也甩不脱这女人的天生怪力。
她本来还在叉着腰盘诘,后来声音渐渐小了。
“说话啊。”
“为什么要躲我?”
“你讨厌我了?”
“没……”
他好像丧失了一部分矜持的理性,推着她靠在栏杆上,哑着嗓子说,“没有讨厌你。”
贵妃抿了抿嘴,狐疑地打量他,“你是不是又生病了?”
少年摇头又点头,配上这副憔悴的尊容,看着确实病得不轻。
她也不计较了,有点紧张地踮起脚,仰头去碰他的额头,“我给陛下找御医来。”
他又摇了摇头,“……别叫他们过来。”
病人拒不配合,贵妃被气了个倒仰。
这几天莫名其妙的委屈一同掀上来,简直让她心火大炽。
她伸出食指,向着他的额头重重一点,低声呵斥,“你最近到底在想什么啊!”
游廊偏僻,洒扫太监们偷懒,十天半个月才会来一次,等闲也没有旁人来。
睫毛被渗出的汗珠浸湿了,视野里的光色彼此黏缠,晕出斑驳的光斑。
他反问道,“你想知道吗?”
反复让自己冷静下来,不要和病人生气。
怒火终于降去一些,她抱臂哼笑,围着他走动,“反正又是那些权臣啦,他们又给你找麻烦……”
“不是。”
他低声说,嗓子哑哑的,带点砂石般粗粝的质感,“我在想……怎么撕掉你的衣服……掰开你的腿,用力地插进去,亲你的脸,把你玩坏……”
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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