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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婧打完申一甲一个耳光就后悔了。
她领着集装箱车,从蓝河市区来到情人谷景区宾馆,骂了施主一道。
工会班子除了她都是大男人,施主这个挨千刀的,偏偏让她一个女人家催缴礼品、护送礼品。
让她来也就罢了,连台公车都不派,逼得她不得不用自己的车,这明摆着是要跟她过不去。
孙婧把箱车领进情人谷宾馆院里,迟迟不见于发和露面。
她下了车,沿着宾馆里的甬道转来转去,遇到了不少在接待办时认识的熟人。
她听见有人议论说,宾馆来了个什么女首长,市里还派出了一个帅哥陪伴,两个人如何亲密,如何成双入对的出入宾馆,因为怕被外人看见,总统套所在的五楼都被警察封锁了。
孙婧听说,箱车里的礼品就是给住在宾馆里的女首长准备的,宾馆就五楼就一个总统套,她猜测,里面住的应该就是这个女首长。
她不知道申一甲也来到了景区,以为他还在接待办的车队里呆着呢。
要不是于发和非要领她去见什么首长,她本想去工会在景区的招待所休息一下,交了差就回市里了。
于发和领着她去了那间总统套,想向女首长请示礼品如何运送,结果就撞见了桐妹在申一甲身上飘飘欲飞的一幕。
那一幕太炫目了,那个年轻的女首长在申一甲的身上,像一只绷紧的弯弓。
虽然他们都穿着衣服,那动作也像是泰式按摩的变形,但孙婧还是受不了这等刺激,这回可是真吃醋了。
申一甲出来后的表现也让她不满,只是对她笑了笑,好像她是个陌生人。
在那个好像比自己还小的女首长面前,孙婧只能沉默以对,装聋作哑了。
申一甲跟在那个女首长的身后,出了房间,孙婧和于发和一起跟在后面,心里越想越来气,转身就拐向了步梯的方向。
孙婧想,人们议论纷纷的那件事,说的那个年轻的帅哥,不正是申一甲吗?
她与于发和从步梯来到一楼,看到书记、市长正在和那个女首长说着什么,旁边站着的人竟然是甘代远的夫人孙莹莹。
孙婧止住脚步,在远处静静地欣赏眼前的场景。
她最见不得申一甲在其中跑来跑去,尤其是见不得申一甲也要上车去送女领导,忙紧走几步,拉了他一把,心想,申一甲,你算哪棵葱啊,难道你真的和女首长睡了不成?
孙婧来的时候,心里在骂施主,回去的时候,心里在骂申一甲。
孙婧心里直犯嘀咕,申一甲挨了她一个耳光,会怎么想?千不该、万不该,不该给人家一个耳光,凭什么啊,就因为她怀疑他跟女首长睡过吗?
她寻思这件事不算完,申一甲这小子可不是吃素的,肯定会找她问个究竟。
那就等着他,他要是敢来找她,就说明他与那个女首长没什么问题。
他要是不来找她,那就说明他们肯定有摆不到桌面上的问题。
孙婧在单位里乖乖地等了三天,也没见到申一甲的影子。
她曾几次想放下身段,给申一甲打一个电话,都因为没想好说什么而放弃了。
在孙婧近乎绝望的时候,申一甲终于现身了。
申一甲怕孙婧不见他,事先没有打电话,冒失地闯进了她的办公室。
“孙主席。”
申一甲推开门,叫了一声。
孙婧看着他,没应声,心里却立刻轻松了许多。
他终于来了,虽然来得晚了几天,但毕竟来了,他能来就说明他并不心虚。
申一甲大方地进了屋,孙婧却拿起车钥匙,要往外走。
她有话要问申一甲,因为担心自己搂不住,在办公室里和申一甲吵起来,只能出去了。
“你上哪儿?”
申一甲这次连称呼都不用了。
“我们车里聊吧。”
孙婧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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