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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拂衣歪七扭八的字:“大哥,有件不是很确定的事儿,我在犹豫要不要告诉你……我现在其实不想说,但又怕之后你怪我瞒着你。”
燕澜已经被影响到了:“和什么有关?”
姜拂衣:“我爹。
燕澜松了口气:“不想说就不说,等确定之后再说不迟。”
说起来,燕澜也有件不确定的事儿,犹豫着要不要先告诉姜拂衣。
他怀疑魔神,身怀他们巫族的血脉。
因为魔神占据刑刀肉身,使用的好像是巫族秘术,燕澜望向他时,才会有种熟悉感。
熟悉的是秘术逸散出的灵力。
若魔神真是他们巫族人,那他对怪物和封印都如此了解,便是有理有据。
但燕澜难以置信,也不敢相信。
巫族身为神使,竟出了这样一个监守自盗的叛徒,该怎样向天下人交代?
当然,燕澜无法仅凭一个秘术,就做出肯定的判断。
如今当务之急,是他要尽快养好病,先搞清楚飞凰山是怎么回事。
以免姜拂衣身陷危险,而他束手无策。
燕澜服下一颗丹药,摒除一切杂念,盘膝而坐,捏起手诀,开始闭目养神。
数日后。
神都,闻人世家。
花厅内站着好几位老人家,都是自小伺候闻人不弃的家仆。
真言尺缓缓敲着掌心,闻人不弃极具压迫感的开口:“你们年事已高,但多少有些修为,我待你们不薄,丹药从不少给,至少还能保你们几十年的命和安稳。
可是,一旦被真言尺敲过,你们这些身子骨,是真的经受不住。”
家仆们接连颤巍巍跪下。
“家主,我真的不知道啊……”
“我也不知……”
“我从前在您身边伺候,后来去养鹿了,我哪里知道……”
闻人不弃由着他们七嘴八舌的求饶。
许久,他走到那个养鹿的家仆面前,伸手在此人肩膀一摁:“你知道。”
那家仆打了个哆嗦。
闻人不弃道:“我少年时,你和他们一样,都在我身边伺候我的饮食起居。
你刚才提,我才想起来,在我的记忆中,你是因为偷了我一件法器,才被我扔出去养鹿。”
不对劲。
他的人,竟然会贪一件法器。
若真贪图,依照他的性格,该逐出去,不会留着养鹿。
这段记忆是假的。
“我父亲已经去世多年,你怕什么?还是我父亲抹去了你的记忆,需要我敲打你一下?”
家仆忙磕头:“老家主并没有抹去我的记忆……”
说完这话便知道瞒不住了,哽咽道,“但是老家主告诫过我,若非万不得已,不可以告诉您,那是害了您……”
闻人不弃冷冷道:“现在已经到了万不得已的时候,说!”
家仆艰难起身,长叹一口气:“家主,您随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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