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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再见。”
回到家,兰九畹问:“今晚需要我陪你吗?”
“不用,你回去吧,锦屏你也带回去吧,我想一个人静静。”
兰九畹知道他的脾气,说:“好吧,有事打电话,那我们就走了。”
“嗯。”
等他们关上门后,时徽的呼吸渐渐变得急促起来,他脑子里都是挥之不去的尹文岚死后的注视。
他的手紧攥着,指甲嵌入肉里,心头的恨意涌上来,他现在才明白,幕后的人是冲着他们家来的,准确地说就是冲着他来的,用这种方式让他崩溃,这比直接凌迟还要折磨他。
但为什么,为什么就是他?为什么要针对他?甚至不惜连杀两个人。
原来他说的没有太多时间是这个意思......
“艹!”
时徽难得爆了粗口,将桌上的杯子尽数打翻在地。
为什么要针对他?为什么要选中他?为什么要一次一次在他眼前杀人?幕后的人到底是谁?他只是个学生,为什么要让他经历这些?
时徽急促地呼吸着,脸色泛红,眼睛里都是血丝,他深吸一口气,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攥住了一把水果刀,只是攥住了刀刃,手心里的血流到了洁白的瓷砖上。
不行,这不像他自己,太狼狈了,不能生气,不能疯,冷静,这种极端的情绪不适合他,这只会让他失控,不能做极端的事,冷静,冷静......
手心的刺痛传到大脑皮层,血滴在水池里,时徽的呼吸平静下来,他用水冲着手心里的血,他看着伤口,皱了皱眉,似乎太严重了些。
麻团听到动静后瞳孔放到最大,扬着炸着毛的尾巴蹭过来,在时徽裤腿上蹭了蹭以示安慰。
时徽弯下腰,摸了摸它的猫头。
他拿出医药箱,拆了几颗阿莫西林胶囊,把药粉撒在伤口上,药粉融化在伤口处,血渐渐止住了,他又撒了几颗药粉,确保彻底止住后,才拿出纱布,熟练地包扎伤口。
等处理好伤口,时徽扫去了地上的玻璃渣,然后坐在沙发上,麻团过来蹭了蹭时徽的腿,小灰灰应该是被吓着了,趴在旁边看着时徽。
时徽苦笑着抱起麻团,挠了挠它的下巴,说:“我只剩下你们两只了,你们得好好的。”
麻团呼噜呼噜的,“喵喵”
了两声。
第二天,时徽发现自己是在沙发上醒来的,他看了眼手机,5点45,他昨晚睡觉脑子里都是乱哄哄的场面,这时候他头疼得感觉像是灵魂被撕裂一般,说是疼醒的也不为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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