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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后,靳玄野便要成为他名正言顺的夫君了。
姑且不论靳玄野以后会不会变心,眼下总归是心悦于他的,不若及时行乐罢。
待他转醒,已是日上三竿。
一掀开眼帘,他即刻瞧见了靳玄野,靳玄野正把玩着他的发丝。
“我们应当起身……”
他尚未说罢,便被靳玄野打断了:“起身做甚么?”
他顿时如坠冰窖,莫非昨夜靳玄野仅是与他玩笑,其实靳玄野从未想过要与他结为道侣?
是他太好骗了,才会信以为真。
也是,靳玄野乃是受害者,岂会心悦于他?他活该被骗。
身体突地发起疼来,自从走火入魔后,便经常如此。
他不曾对任何人说过,包括靳玄野。
未多久,神志亦有些涣散了。
他强打起精神道:“甚么都不做。”
靳玄野敏锐地从陆厌眉眼间捕捉到了一丝失望,心下得意,面上不显,接着欺身而上,唇瓣几乎贴上了陆厌的唇瓣。
陆厌偏过首去,不理靳玄野。
“娘子生气了?”
靳玄野笑吟吟地道,“我与娘子开玩笑呢,我自然记得我们得起身去见师父,请他答应我们结为道侣。”
陆厌闻言,细细端详了靳玄野良久,却全然分辨不了靳玄野所言是真是假。
靳玄野紧张地道:“我错了。”
“无妨。”
陆厌抬手抚摸着靳玄野的发顶道。
靳玄野快手将自己与陆厌收拾妥当,迫不及待地道:“我们走罢。”
陆厌认真地问道:“你真心想与我结为道侣?”
靳玄野连连颔首:“想,我想。”
“那我们走罢。”
为了让自己清醒些,陆厌狠狠地将指尖嵌入掌心,害得掌心沁出了血来。
踏出房间的那一霎,他心口一凉,低首垂目,只见一支玉簪穿胸而出,正淅淅沥沥地淌着血。
他望向靳玄野,一动不动。
却原来,靳玄野说要与他结为道侣是骗他的。
不,不是“却原来”
,而是“果不其然”
。
换作他是靳玄野,亦不会心悦于一道貌岸然之辈。
靳玄野这么做显然是为了出这房间,因为他设下了结界,除他之外,无人能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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