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覃冶敏锐道:“怎么,你要当鸽子?”
这下真说不清了。
谢白榆当场来了个滑跪认错,物意义上的。
他蹭得坐起来往膝盖往枕头边上一点,说:“对不起我错了,我忘记跟你说了。”
最近过得跌宕起伏的,不能怪他缓不过来总是忘事儿。
“我一直到过完年都没打算排了…”
谢白榆声音越说越小,“论文要交初稿,还要忙毕业演出…可能森莫忘了。”
覃冶当然没真跟他生气,反倒是第一次对谢白榆大四学生这个身份有了实感。
他在谢白榆头顶轻轻敲了下:“只跟《夜书》说了是吧。”
他继续说,“那小半这里什么都不知道,你这话作不得数。”
原本确实是两边都打算休假的…
谢白榆还在枕头边跪着,腰一落坐回自己脚上。
…但是现在情况不一样了。
“那就…小半正常排吧。”
谢白榆说,“我跟你排期走。”
覃冶干脆地应了一句,又给谢白榆扶正了外套,自己先下了床,“起来吧,再不起饭真凉了。”
谢白榆一把掀了早就没剩多少在身上的被子,紧接着动作在床上打了个绊。
“靠…”
覃冶都走到门口了,又转身看过来:“小榆?”
“腿麻了。”
谢白榆歪在床边想缓缓,视线里覃冶几步走到面前,下一秒他整个人都腾空,被覃冶打横抱起来。
谢白榆吓一跳,怕摔下去,条件反射两手全抱上覃冶的脖子,腰上也用力绷着。
“摔不了,放松点儿。”
覃冶一路把谢白榆抱到餐厅椅子上,他把人放稳了,低头看一眼:“别踩地上,我给你拿鞋。”
谢白榆特听话地往后又坐了点儿,悬着腿等覃冶又把他的拖鞋拿出来。
“好点没?腿还麻么?”
“还有点…我好像抻着膝盖的筋了。”
谢白榆自己都无奈。
覃冶看他一眼:“下次别那么跪了,容易受伤。”
谢白榆:哎哎?我为什么还有下次要跪。
“这个粥和上次的不一样?”
谢白榆其实嘴很刁,平常看着吃什么都行全靠胃不挑。
覃冶给他盛的粥刚喝一口,就尝出不同来。
“上次你发烧,做得很清淡,没加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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