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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遍的时候,谢白榆的声音放松下来。
这歌原本的调就很高,覃冶再往上升太勉强,他还是降了调,这次却像他在给谢白榆唱和声。
“休息会儿?”
又唱过一遍,覃冶问,“难受吗?”
“有点累。”
谢白榆点头,又摇头,“但是就一点。”
覃冶从琴后站起身,过来在他头顶揉一把:“我去给你倒水。”
水是温的,谢白榆靠在覃冶怀里,慢慢喝下去大半杯。
喝完他转头去看覃冶,这会儿像个什么没主见的小动物。
“我唱会儿歌给你听?”
“好。”
覃冶接了他的玻璃杯起身放好,又坐回来,低头摸出手机:“等我找找词儿。”
他笑,“没记住。”
谢白榆不知道他要唱什么,安安稳稳等着。
覃冶找好词,没想开伴奏,也没要往琴边走。
“所以我一直觉得能唱好这首歌的人很厉害。”
覃冶把他揽进怀里,右手拿着手机,左手落在谢白榆腿上,轻轻打着拍子。
“你别...”
谢白榆下意识闭上眼睛。
他没想到会是这首。
这首歌他太熟悉了。
比他刚扒完谱子的歌都熟。
熟悉到即使这么多年没再听,没再唱,但是覃冶只是唱了第一句,那个旋律就在他眼前转了。
覃冶唱的他小时候比赛那首民谣。
他柔声唱着,一下一下打拍子的动作也像安抚。
谢白榆慢慢放松下来。
原来这首歌清唱是这种感觉。
这也是覃冶第一次唱民谣类型的歌。
原来他唱民谣是这种感觉。
覃冶唱完最后一句歌词,比谢白榆更先意识到他眼角的泪水。
他手上用了力,抱着谢白榆转了个方向,面对着面。
覃冶动作放轻了吻他,先吻掉眼角的泪痕,又温柔地触碰唇角。
谢白榆闭着眼睛,睫毛在颤。
他声音像气声:“...好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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