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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两步,秦宝似乎反应过来,赶紧安慰。
“中丞对底层巡骑非常和蔼,我当日也见过一回的……”
张行心中已然无语,但都走到这里来了,难道还能回头,便干脆点点头,与秦宝缓缓往塔下行来。
抵达塔下院前,秦宝上前递上腰牌,稍作说明,内中立即便让开路来。
而待二人进入塔下大院,即将入塔前,秦宝忽然驻足开口:“张兄,接下来我不能随你入内的……不过,我这人虽素来佩服你见识,今日还是忍不住想抢在里面校事官前面考校你一下……你可知道中镇抚司着名的天牢在何处?”
张行环顾四周,目光落在身前塔上,犹豫了一下,以手指向了脚下。
秦宝登时无语:“你怎么知道?”
张行没有吭声,只是反过来摊手……这t不该是常识吗?有真气的世界里,还有比一位大宗师更稳妥的狱卒?宝塔镇河妖嘛!
甚至秦宝一问,张行方才醒悟,怕是这个塔根本就是压着天牢建起来的。
不过,眼下不是闲话的时候,张行摊手完毕,直接低头迈入了五层黑塔。
“姓名。”
刚踏入塔内,便有声音传来。
张行环顾四周,见到周围空空荡荡,立即向上看去,果然在正前方的二楼曲台上看到几面屏风,屏风后人影晃动,声音正是从那里传来。
想了一下,张行决定不惯着这些面试官,直接在一阵怪异的沉默中扭头上了二楼,然后在二楼许多忙碌的文吏瞩目下找到了屏风,并在屏风后见到了一位黑绶、两位白绶,正人手端着一杯凉茶,直勾勾的看着自己。
这时,他才认真拱手行礼:“刚才不知道是哪位上官询问,是否是询问在下?在下张行,原东镇抚司东都部第五队巡街军士,奉命入职锦衣巡骑。”
“我没问你这么多。”
半晌,那名黑绶方才冷冷出言。
,!
“是,在下张行。”
张行重新拱手。
黑绶死死盯着对方,终于再问:“为何上楼来?”
“为了礼貌。”
张行再三拱手行礼。
“在下刚刚在下面,虽不知是何人相呼,是何品级。
但既然是在台中要害之地,便应该是靖安台的同列才对……既为同列,出则同生共死,入则同甘共苦……哪里有隔着屏风遮着脸,大呼小叫,刻意疏远离间的道理呢?”
周围安静的一根针落下都能听到,而这黑绶与两名白绶几乎同时往上望去,复又同时收回了目光。
隔了片刻,还是其中一名白绶无奈拿起身后长案上的一张纸,蹙眉来问:“入职锦衣巡骑?白巡检荐入?原来是净街虎?”
“是。”
张行无语,这不还得还得再问一遍吗?“你知道你档案有问题吗?”
拿着档案的白绶愈加蹙眉道。
“便是父母不在了,可是总该有其他亲眷吧?为什么全然没有标注?活了二十三四岁,朋友、邻居也该有的……按照规矩,得有五个认识你五年以上的作保,才能算你是个清白出身,结果这上面却只有……”
话到此处,随着黑绶一声闷哼,白绶立即停止,然后抬头去看张行:“不管如何,你得把这事说清楚,否则我们绝难录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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