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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那么一个小女,便是再混,也不会拿她去赌啊!
何况我活了几十年,连赌坊是何样子都不曾见过……”
说着,他愈发激动,整个瘦骨嶙峋的身子,连带拄棍的手都在发颤。
赌鬼大多见钱眼开,可青鸾两次以金钱试探,这老叟却都不动心,分明不像那老妇口中所言会卖儿卖女的赌徒。
“老丈先莫急。”
她上前扶住老叟,“家中究竟遇到了何事?”
“我命苦啊……”
老叟举袖抹泪,“家中小女走失连月未归,寻了各处都不见下落,若不是实在没了办法,也不至舍了这老脸,日日来此求人呐!”
“老丈可曾报官?”
“报了,隔日就报了!”
老叟泣道:“起初说是小女与人私奔,衙门不理,后来我与家人连击了三日登闻鼓,才有官差过问。
谁知隔日村里就起了流言,说是我在赌坊与人赌输,把小女赔了进去……官差竟也信以为真,为此还把我在牢里关了数日……”
若老叟所言为真,这流言起得甚是荒唐,其背后怎么看都像是有人操纵,且身份定不一般,否则衙门也不会如此大胆,敢在登闻鼓下摆明了包庇。
“老丈家中难道得罪过什么贵人?”
“怎么可能?”
老叟面露愕然:“我家几辈都在城郊村中耕种为生,连衙门里的官爷都未见过几次,何谈得罪什么贵人?”
既非私仇,又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这老叟女儿的下落,青鸾心中隐约浮现出答案——
仙、乐、楼。
青鸾心中微颤,不禁合上双目。
脑海里瞬间浮现一双绝望的眼,接着便是一道月白人影,在窗外夜幕中倏然坠落。
第89章第89章
天色渐暗,宁晏礼手持书卷,抬眸扫了一眼更漏,面上看似平静,然则周身散出的寒意,却叫鸦青背后发凉。
已经酉时三刻了。
鸦青循着宁晏礼的视线,默默把目光从更漏上收回,吞了吞嗓子。
正待这时,殿外忽而传来急促脚步声,童让疾步进殿,手里的马鞭还没来得及放下,便向宁晏礼伏手道:“大人,属下回来了。”
宁晏礼没有抬头,似专注于书中。
半晌,鸦青绷不住了,急道:“叫你在后面跟着,你怎么回来得比女史还快?”
童让眨了眨眼,认真道:“女史已在回府的路上了。
长史不是说怕大人心急吗?我便抄了小路,提前回来向大人禀报。”
“……”
鸦青面色一滞,见宁晏礼抬眼瞥过来,赶忙分辩道:“我何时说过大人心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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