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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做完牙又不能吃硬的,姊妹俩就在大通这转转。
走到转盘街,算区中心,天气冷,两个人挤到路边的一家小吃店,点了碗撒汤喝。
面对面坐着。
家丽感叹,“老了就是麻烦,牙破了还得补。”
家文笑笑:“牙破了还能补,情谊关系坏了,就难补了。”
家丽眉头两道竖线,“心坏。”
家文没往下说,谈起过去的事。
说到刘妈,一番感叹。
姊妹俩都觉得,像刘妈这么聪明的人,怎么会得老年痴呆。
家文问:“就秋芳在这看着?”
“可不就秋芳。”
“也不见秋林回来。”
家丽说:“孩子小,又忙事业。”
家文悄声,“他跟老四倒没什么了。”
家丽说:“能有什么?那时候也都是痰迷,现在谁不从实际出发,老四现在怎么跟人家比。
人到中年,都缺钱。”
家文又说:“听说丽侠跟汤老二复婚。”
“我去菜市也听人提到。”
家丽说,“其实丽侠这个人多好,配个汤老二,可惜。”
家文又问汤洋洋。
家丽说听秋芳说在上海呢,超市里做做,偶尔也跟小芳走动。
“老五丈夫知不知道这事?”
家文好奇。
“应该知道。”
“这么大个儿子,老五真不找?”
家文觉得小玲心太大。
“都另成了一家了,怎么找?”
家丽说,“而且洋洋那性子,老五就是找,搞不好也是自找没趣。”
家文说:“年纪也不小了,又在外面混,该明白事理了。”
“不知道老五怎么想的,操不了。”
家丽现在什么都不想管,“南面不还有一个女儿,也是摸不着鞭梢子,老五这一辈子,糊里糊涂。”
说完家里,家丽又叮嘱家文帮小冬留意对象。
“让老范帮着码拾码拾,看看电厂有没有合适的。”
电厂条件好。
家文呵呵地,“电厂那些女的,棍(土语:自我感觉非常良好),心高到月亮上,眼都在头顶,找她们,搞不好就受气,还不如找个老师。”
李雯就是老师。
家丽有些心理阴影。
“还是分人。”
她说,“那个敏子不就是在电厂。”
家文说:“她恨不得当所有人的老大,可能么?现在也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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