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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好几分钟,直到对方把她送进车里——这一次小心地没再碰到她的背,而后像是对她败下阵来,沉下了声音:“我明白了。”
他认真地说,“我会负责。”
名樱千早小声抽了口气。
……更糟了,她背后的伤可不是一两处皮外伤,而是没有伤口的大片淤青。
虽然沢田纲吉给她带了涂抹的药膏,但她让对方负责抹药的基础,是把整件上衣都脱掉——
但好像也没有那么糟?她对自己的身材还挺有自信的。
不过当下她要考虑的还是如何回到家的问题,虽然她个人觉得从停车场到家这么短的距离自己走路也没关系,但她身边的人大概不会这么觉得。
“前辈要继续抱我回去吗?”
她眨了眨眼睛,向对方伸出双手,“反正背上的伤前辈会负责,千早可以再忍耐一会儿。”
“不疼吗?”
“这种程度、不、疼也没关系。”
她微笑起来,“如果是前辈给予的疼痛,无论是哪种程度,千早都愿意全部承接下来。”
“千早。”
“在。”
“「言必当理」。”
“……知道啦。”
她才没有随口开玩笑,只不过用词是中二了一点……看吧,他还不是接受她的说法来抱她了?
虽然诸伏高明可能不赞成,但到家之后,名樱千早还是先去洗了澡——她无法忍受自己在地上滚过一圈后,还带着头发上的灰尘就上床。
等诸伏高明收到消息,说她已经准备好、希望他能来帮自己上药,已经是半小时之后的事。
房间没有锁门,空调温度开得很高,他刚走进玄关,就看见了坐在灯下的人。
他受伤的后辈背对着门、抱着膝盖在地毯上团成一小团,长发散下来遮住了大片后背,还在些微滴着水,胸前却只拿浴巾遮挡着。
走近她之前,诸伏高明的脚步就在玄关犹豫住了。
“千早。”
“前辈?”
房间中央的女孩回过头,手里拿着两支药膏,手肘处还有些擦伤的痕迹,带点期待地催促道,“拜托你了。”
……也没办法,是他自己说会负责的。
诸伏高明露出苦笑,走至她背后半跪下来,确认她手中的药膏效果后,又迟疑片刻,才伸手撩开了她的头发。
情况比他想象中好一些,挂着星星点点水珠的肌肤上留下的只是大片淤青,综合她受伤的其他位置,应该是在爆|炸时被人扑倒在地留下的伤痕。
他用一旁的毛巾小心翼翼地擦干了她背上的水,开始心无旁骛抹药。
没有浴巾掉落的意外、没有带些暧昧色彩的呼痛声、也没有节外生枝的对话,就只是单纯的上药而已。
面前的女孩安静得像是睡着了,身体没有因他的动作产生任何或疼或痒的反应,连呼吸声都被压抑到了最低,唯一彰显存在的、仅是不断刺激着他鼻腔的沐浴露的甜香。
在他终于将药膏覆盖了所有淤痕、结束这一部分的上药工作时,他才状似无意地开口问道:“不疼吗?”
“疼啊,”
女孩理所当然地回答说,“但我呼痛的话,会让前辈为难吧。”
虽然这样说着,她回过头时,脸颊却不知是何原因遍布绯色,眼角也泛着些水光。
“那么,前辈希望我怎么做?”
回应她的是手腕被轻轻握住的动作。
诸伏高明并没有答话,只是轻轻摇了摇头,继续第二部分的上药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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