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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王不开腔,成纪将军不放,时镜无计可施,只恨恨地瞪了那庶子一眼,转身离开。
走进亭中,时暮放下东西,询问病患,“这几天喝酒了么?”
谢意意态闲适地靠坐在栏杆上,摇头,“不曾喝过。”
“吃多了大鱼大肉?”
谢意继续摇头,“最近饮食清淡。”
时暮想不明白,“那怎么不好?”
对方低笑,“你是大夫,难道不该问你么?”
看来还得细致检查,时暮给他查了全身生化指标,连癌胚抗原都做了,最后还得做一个关键的胃镜。
这些检查仪器对方看不到,也感觉不到。
因此依靠着这个医疗空间,时暮在检查病症这个环节上十分方便。
坐下,往前倾身靠近几分,谢意身上那熟悉的幽冷淡香便萦绕而来,像是温热皮肤上划过的一线冰水,细微的酥痒顺着脊柱往上。
明明只是帮他做个检查,竟莫名有点爽?
掀起眼睑,看到谢意也正垂眸看着自己,好似察觉到什么般,神情若有所思。
时暮呼吸稍紧,垂下视线,任凭自己的手指停在他身前。
直到对方疑惑地喊“时大夫?”
才再次抬眸,“嗯?”
谢意问:“我到底什么问题?”
时暮直起身,摇头,“没问题,你好得很。”
确实,胃镜、血常规、生化,没有检查出任何问题。
连个箭头都没有,健康得离谱。
细微的酥意还停在心口,时暮喉结不自觉滑动,试着问他,“要不我再帮你把个脉?”
谢意诧异,“你不是不把脉么?”
“我一般不给病人把脉,但你,可以把。”
对方一脸认真,乌黑眼珠却轻灵地闪烁着。
谢意凝注片刻,把衣袖挽起两道,抬手搭上栏杆。
那是一只腕骨分明,指节修长的手,虎口微带薄茧。
时暮知道,他在剧情里虽然是炮灰,但自小习武,有着能气死牛顿的武力值,不然怎么能用一柄折扇就帮自己打开那根木棍?
时暮抬手,用指尖扣住谢意脉搏位置,触到清晰的搏动。
虽说上过中医选修,但中医自有体系,脉象的学问也很深奥,时暮根本不记得了。
没想把出什么,就是觉得握他的手,挺爽的。
搭了片刻,指尖不自控地沿他腕骨滑过,用掌心虚扣住手腕,在对方目光里,眨眼说道:“没把出来,我再试试。”
谢意垂眸,疑惑的视线刚移向对方搭着自己的白皙手背。
亭外,松月湖上突然传来落水的哗啦声,一片女子的惊呼自湖面荡开。
“救命!
公子坠湖了!”
不待谢意转头,身前正在把脉的少年已经站起身,跑出松月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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