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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猫爪子挠完人,反怪人形猫抓板不耐挠。
“刚刚为什么不让我说完?”
降谷零问。
他居然敢问,浅早由衣一下就恼了。
黑衣组织的事和警校组有什么关系?就不能在仅剩的朋友面前给她留一丝颜面吗?
“假的交往关系有什么好说的?糊弄糊弄组织得了,非要闹到警视厅人尽皆知吗?”
“万一未来我找到真爱怎么办,真爱爆改第二春?我可不是你,不会委屈我喜欢的人。”
浅早由衣可能是有点醉了,想到什么说什么,哪怕看见男人沉下来的脸色也不在乎。
“真爱?”
降谷零冷笑,“你指的是那种即使被你骗得团团转也心甘情愿为你掏心掏肺无怨无悔的男人吗?”
“没错。”
浅早由衣一口咬定,“至少比你有良心。”
“说谎。”
男人紫灰色的眼眸压迫性极强,“那种傻子,你玩两天就腻得丢掉了。”
久违的波本瞳,浅早由衣耳膜处传来心脏剧烈跳动的声音。
“别污蔑人。”
她气焰渐消,理智占据上风,觉得在冬天夜晚大街上和人吵架真是又傻又冷。
“回去了。”
浅早由衣把脸埋进衣领,冰凉的手缩进羽绒服口袋,“我不想宿醉又感冒。”
白色马自达停在不远处的停车场,安室透拉下手刹,一声不吭地把暖气调高两度。
暖意和酒气烘得人昏昏欲睡,浅早由衣坐在副驾驶座上,隔几秒掐自己大腿一下。
“想睡就睡。”
安室透看路不看她。
“算了。”
浅早由衣打了个大大的呵欠,用拇指和食指撑起眼皮。
安室透:“我的人品和教养还没有差到把你一个人扔在车上冻一晚上的地步。”
女孩子被逗得笑了一下,红扑扑的脸蛋在车内暖光的灯光下显出几分温柔。
“我只是觉得会有点尴尬。”
她轻轻地说,“我可能睡懵了不肯醒,在你叫我起来的时候伸手要抱。”
像平安夜那天一样。
车内无人再说话,白色马自达驶入停车场,浅早由衣用最后的体力支撑自己走进家门,把自己摔在沙发上。
“你洗漱的时候动静小一点,我真困了。”
她拿起抱枕蒙住脸,“如果可以请帮我把床头的闹钟挪到客厅来,谢谢你,好心的公安卧底。”
浅早由衣实在是没有力气洗漱,又不想污染她香香软软的主卧床,干脆在沙发上对付一晚。
像猫猫虫一样用毯子把自己裹起来的女孩子在沙发上咕蛹,安室透调好暖气和加湿器,关上浴室的门。
他放轻了洗漱的动作,脑海中回想今晚的聚餐。
本来应该是很开心的,和许久不见的同窗好友小聚,互相聊一聊近况,常年处在黑暗中的卧底久违地晒到阳光。
直到和伊达航聊起来,安室透突然发现他几乎没有能拿出来说的事情。
他能说什么呢?说他和诸伏景光在一个危险的跨国犯罪集团里卧底?说诸伏景光暴露了身份险些被杀,幸好浅早由衣通风报信救了他?还是说浅早由衣虽然救了诸伏景光,但她其实是黑衣组织的人,是潜入警视厅的卧底,是他的敌人?
什么都说不出口,只能勉强挑出他兼职侦探时的案件讲给朋友听——这部分内容,连安室透人生的点缀都算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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