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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蕴将叮嘱记在心上,理清外用与内服的药包,正打算付钱,却听药童说已有人付过。
她转身朝外望去,却不见卫辞的踪迹。
宋柏轩持着木杖走来,倒不意外:“去书铺了吧,我们过去寻他就好。”
许是马车比走路快上许多,宋蕴和宋柏轩在书铺里翻了好一阵儿的话本子,才等到卫辞。
卫辞放慢了脚步,迟疑着走进来:“老师,师妹,你们怎么在这儿?”
宋蕴放下手中的话本,揉揉发酸的手腕:“等你一起回去。”
“我……”
卫辞顿了下,“师妹,我坐牛车就好。”
宋蕴看了眼宋柏轩:“马车很宽敞,又方便,卫师兄何必舍近求远,再说,父亲也有些话想对你说。”
卫辞立刻看向宋柏轩。
宋柏轩:“……嗯,是有些话。”
他偷偷瞄了眼宋蕴,又很快板正了脸,拿出为人师的威严:“先去买书,买完我们就回去。”
卫辞只得应下,乖乖放下书箱,从书铺里挑了几本诗集结账。
宋柏轩望着他手里的书,轻哼一声。
这傻小子,骗人都不会骗,明明他平日里最厌的就是这些华而不实的诗集,现在却卖起了乖。
卫辞:“……”
他犹豫着又拿了两本山河志,外加一本水经注,见宋柏轩没再反驳,才悄悄松了口气。
宋柏轩扯了下嘴角,把手里的话本放进去:“既然喜欢研究诗集,就都背下来吧。”
卫辞盯着最上面的话本,不敢反驳,只好小声应了句“是。
"
宋蕴难得见卫辞吃瘪,忍了又忍,还是笑出了声:“卫师兄可是要忙一阵子了,不过父亲挑的这话本很好看,刚好给师兄拿来解闷。”
卫辞睫羽微颤,如田黄石般的眼眸忽得亮起来,却又不敢抬头看:“是么?师妹觉得这话本好看?”
宋蕴点头:“比京城的话本子新鲜有趣,且不拘泥于儿女情爱,格局开阔,想来润笔之人心胸定非常人所及。”
“也……”
卫辞嘴角悄悄勾起,眼眸亮晶晶的,“我会好好看完这些书的,不会枉费老师的苦心。”
回程的马车上,卫辞抱着书箱,一脸期待的接受恩师教诲。
然而并没有什么想说的宋柏轩:“……”
他看了眼一脸平静的宋蕴,无奈的摇摇头,随意捡了几件不轻不重的小事拿来说。
卫辞老老实实的受了,听完教诲后又拿出书箱,捧出小半匹布来,递到宋蕴面前:
“师妹,前些日子啸天受伤,是你帮它包扎了伤口,那帕子已染了血不能再用,我便自作主张烧掉了,实在抱歉。
这是赔礼,还望师妹收下。”
宋蕴挑了下眉,望着那成色不错的料子,没接。
这样的料子哪怕是一小块,对于寻常百姓来说,都是极昂贵的,她是损了帕子,可啸天受伤也是因为救她。
她本不必收什么赔礼,可如果是卫辞相送,倒也未必不可。
宋柏轩看向宋蕴的目光颇有些不赞同,女子的贴身之物何其要紧,竟随意的舍了出去。
幸好卫辞不是外人,否则必然会带来不少麻烦:“帕子烧掉了就好,其他的不要紧。”
卫辞却执意要给宋蕴,宋柏轩刚要开口推辞,就听宋蕴道:“好。”
宋柏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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