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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珠张罗着分瓜子,调蜜水,尝炒豆,忙活的不亦乐乎。
冯茉根本没注意到车子仍旧停在原地,一动未动。
“走水啦!
走水啦!”
尖锐的叫声令人心惊。
“啊?走水了?哪儿呢?哪儿呢?”
明珠撩开车帘,探出头去张望,“呀!
那儿呢!”
撤回身子,指向那棵大槐树,“就他们家。”
定睛细看,颇为疑惑的“咦”
了一声,“那不是父亲的马车吗?”
冯茉顺着明珠的手指望去,院门“哐当”
一声打开,胡子冒烟的冯愈慌里慌张跑出来,娇滴滴的小娘子鬓发散乱,紧随其后。
车夫麻利的跳下车,甩开大步过去,双手不住拍打冯愈颔下腾腾冒烟的胡子。
说也奇怪,他不拍还只是冒烟,接连拍打几下,居然蹭的燃起火苗,连带烧着了头发。
“哎呀,老爷,老爷……”
小娘子带着浓重的广陵口音,软软糯糯很是悦耳。
鞋弓袜小,一脚踏空,整个人扑倒在地,连声呼喊,“老爷,奴家摔了,好疼……”
冯愈已是自顾不暇,抱着脑袋在地上直打滚。
街坊四邻闻声而出,有热心肠的提水兜头兜脸浇下去,“呲啦”
一声,火灭了,烟也不冒了。
人得救了,屋子里的火还在烧。
好在附近就有望火楼,铺兵拿上一应物事,狂奔而来。
一起往这儿跑的还有《轻舟小报》的访事。
“好好的怎么就着火了?”
“为何身上哪哪儿都没事,就胡子和头发有事?”
访事训练有素,一路跑来不喘不累,迅速找到事主,问出关键所在。
冯愈坐在地上头也不抬,似是没有听见访事问话。
访事莫名觉得这个满脸焦黑的人有些眼熟,盯着冯愈仔细辨认。
车夫用宽阔的后背挡住冯愈,对访事道:“我家主人受到惊吓,还望您多加体谅。”
帝京没人敢得罪《轻舟小报》,把他们惹毛了胡写乱写可就彻底完了。
访事嘴里应承“好好好”
,避开车夫,往冯愈跟前凑了凑,“请问您贵姓?您住这还是走亲访友?”
冯愈不做声,抬手用烧出窟窿眼的衣袖遮住半张脸。
访事更加好奇。
这人到底是谁啊?抬起眼帘看向坐在台阶上嘤嘤直哭的小娘子。
看她那副做派就不是良家子。
难道是私娼?访事眼睛一亮。
私娼好!
香艳刺激,读者:()登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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