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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睁大着眼睛,后背被谢秉川的手绕过,冰凉的眼泪滴入他尚未散完热气的肩侧,将脸埋进了他的颈间。
“对不起……”
谢秉川说。
从刚刚到现在,说来说去就只有这一句。
余温言有些困顿,脸上热气未散,硬打起精神,抬起的手悬停在半空,他问:“什么?”
“我不是,没终身标记过你,”
谢秉川身体有些微微颤抖,似乎连说一句话都费劲力气,吸鼻涕的声音也很急促,“我试过的,我试过两回,可你……你每回都……”
脑海里似有什么在松动,方才散发荔枝味信息素的时候就翻出来的记忆,彻底浮了上来。
刚结婚没多久,在他某一次发情期时,谢秉川就曾压着他的幻觉,吻着他上了床。
可除开他那致幻信息素,他们的信息素匹配度是0%,相悖的信息素成不了结,谢秉川压根没办法终身标记他。
他还记得那时候的那份痛楚。
AO的交..欢一旦开始便由不得停下,他只能忍着,咬着,憋着,疼到不行就咬嘴唇,咬被子,咬手,迷迷糊糊中,谢秉川轻抚着他的脸,一直在说着什么。
他听不清,听不见。
信息素在体内乱窜,成不了结,压不住幻觉。
掉入幻觉最后一秒,他听见谢秉川说:“……以后不会了。”
醒来后,他的身上什么标记都没有,整个发..情期都在沉睡,同样带走的,还有他这段记忆。
第二次是四年前,他开始怕冷了,发..情期随至,他打了抑制剂延缓幻觉,却迟迟等不到谢秉川回来。
坠入幻觉前,谢秉川带着满身酒气回来了。
在余温言印象里,这是谢秉川第一次喝酒,也是他死前唯一一次。
空气中,冷杉味和曼陀罗味信息素不停纠缠打架,满是冰凉的吻袭来,余温言连骨头都在抽疼,可发..情期手软脚软,压根挣扎不开。
喘气间隙,谢秉川抵着他的肩,自言自语:“他们……怎么能这么对你……”
可那时余温言都快疼疯了,没有细问,眼泪糊满面,一直喊着让谢秉川“出去”
,又一边承受幻觉里,满山冷意带来的刺骨疼痛。
谢秉川的酒瞬间醒了。
骤然忆起曾经,余温言后知后觉想起,谢秉川日历上被黑色签字笔划掉的两个日期,正是谢秉川尝试终身标记他的日期。
“那时候,你就已经得了病,对吧,”
谢秉川抓着他的衣背,用力攥着,每说一句都要大口喘气,像是延后的凌迟,“你会……会疼,连骨头都在疼,却从不和我讲……”
“我知道你很不对,问了很多医生,却从来没人愿意告诉我,”
谢秉川声音越说越小,头越埋越低,“我不知道你不只是怕冷,还会疼,我只知道,冷能抑制幻觉,我才接下这份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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