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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师,你先回答我的问题。”
谢秉川凑到余温言跟前,嘴唇与嘴唇的距离咫尺,见余温言没有躲闪意愿,谢秉川才轻轻碰了碰。
余温言眼神一拐,从谢秉川眼底滑出去了,“我当然能——”
他突然噤了声,脸上真的只剩下茫然了。
开心。
不开心。
什么是开心。
两个字在他眼里扭曲,旋转,明明没有字在眼前,可他仿佛看见两个字就立着,伸手也抓不住。
什么才叫开心。
余温言很快放弃,“…我不想纠结这个。
开心与否对我来说不重要,但你在我身边我很安心。”
“好……”
谢秉川低声说,“我还有一个问题。”
余温言抬了抬下巴,示意他问。
“如果,”
谢秉川组织着语言,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表达才好,“有两个选项摆在你面前,你会选择短暂的美好快乐,还是苦尽不一定甘来。”
“我可以将这两种选项解为,及时行乐与杞人忧天,”
余温言说,“你觉得这两种态度很消极么。”
及时行乐只顾眼前,杞人忧天过度担忧,谢秉川轻轻点头。
余温言笑了笑,“可我不觉得。”
“该行乐的时候就要行乐,该谋划未来时便不能含糊敷衍。
知足常乐也可以谋虑深远,忧心未来也可以安逸如今,它不该是两个对立的选项。”
“我可以苦中作乐,能感受到快乐的苦,不能称为苦。”
谢秉川张了张嘴,没有出声。
或许他应该问,毫无期盼地活和满怀期待的死应该选哪个,但大概也会被小老师以“过分消极”
驳回。
谢秉川轻咽唾沫,抬手在余温言那压根没睡乱的棕色头发上揉了揉,夸赞道:“老师说得很对。
作为回报,你想去哪里玩,我送你去。”
“怎么送我去?”
余温言问。
“你告诉我你想去哪,打开院门就是了。”
谢秉川说得玄乎。
余温言才不信,“那我说我想回房间,院子门打开就能是房间吗。”
谢秉川知道余温言不会信,拉着他来到院门前,拉开院门一看,还真的是他的房间。
“我…我刚刚不是才从房间里走出来。”
“现在能信了,还想去哪里?”
谢秉川站在院子里问他。
“你怎么办到的,好厉害!”
余温言惊呼,又疑惑,“你为什么不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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