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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从唯下巴微抬,耐心等着。
温呈礼惯于掌控局势,此时也?不例外,游刃有余,“在你来温家的那天,我对你一见钟情。
或者,近水楼台,我与你相处过几次,动了心。”
他停顿两秒,“最后我向你求婚,你同意了。”
豪车行驶过红绿灯路口。
傍晚的灯火在他脸上明暗交织,令他身上多了种说不清的深沉气质,清磁的嗓音穿过世界的杂音清晰可闻。
他的说法里,不管哪个,都是他先手?。
祝从唯似乎能闻到他身上的沉香气息,与她平日?夜里入睡的好似是同种香,一样的容易让人沉眠。
也?有种梦与现?实混乱着的不真实感。
祝从唯有那么一瞬间,在想是不是自己还处于梦中,才能有这样匪夷所思的进展。
她躲开?他的视线,不再对视,“这样他们会信吗?”
温呈礼轻笑了声,不明意味地?说:“信不信,有结婚证,说法是其次。”
祝从唯眨了眨眼,“那就这样说吧。”
她弯唇一笑,“我还以为你会有说我追你的,这样好像更有说服力。”
温呈礼的神色淡然,眼中有克制守礼的沉静,目光直白?地?落在她的脸上。
“虽然女士优先,但这种事,我还是觉得男士来做更合适。”
他接出后面的话:“至于说服力,你哪里不够说服人?”
祝从唯气息一乱。
他好像从来都不觉得他们之间有什么差距,家庭身份之类的都不在他的考量内。
不管言语虚幻真实,他说出来的语气都让人情不自禁信服,如?坠世界。
“至于刚才说的求婚。”
温呈礼停顿了下,“如?果你觉得需要,可以安排。”
祝从唯摇头,“这个不需要。”
她看着他,意外他会提到这一点。
温呈礼嘴角噙着笑,“这么看我做什么?”
祝从唯随意找了个借口:“你最近好像没有戴眼镜。”
听她说,温呈礼空着的右手?捏了下高挺的鼻梁,慢悠悠得笑:“工作时会戴。”
言下之意,平时很少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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