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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义凛然地说着如此昏庸的话,大臣们都被惊呆了。
脑子快的瞬间就反应过来,正隆以前不这样的,虽然爱胡闹,但至少还有底线,更不会对大臣出手。
原来这都是那个方士在作怪。
一声不吭地抄了阁老的家就罢了,还弄出个净厂,这是在挖他们的根啊!
当官的谁还不是为了钱,真让净厂查下去,满朝的大臣至少要被抓起来一大半。
所有大臣的脸色都极其难看,望着正隆的眼神也充满怨念。
正隆却并没有在意这些,他的眼睛在四处乱面,像是寻找着什么人。
他在找陆尘。
陆尘是四品官,也要参加大朝会的,而且他还特意让陆尘参加呢。
好兄弟怎么能被冤枉,他要当着所有大臣的面为陆尘正名。
不让臣子寒心,这是一个明君必须要做的。
终于,他看到了柱子后面露出的一只脚,并不是官员们穿的靴子,而是一双平底布鞋。
“陆尘你别藏了,朕看到你了,就在左数第三根柱子后面呢!”
此言一出,大臣们心中一震。
尼玛,那个罪魁祸首也来上朝了?所有人都转向了左数第三根柱子,接着他们看到了一只慌忙缩回去的鞋。
正隆说的没错,陆尘就躲在这里。
他原本还不是躲着的,第一次上朝,他雄赳赳气昂昂,准备亲身经历上朝的名场面,顺便看一出他导演的古装大戏。
可谁想到正隆这老六竟然如此不按常理出牌,那一声还他清白的群嘲之后,瞬间让他从导演变成了演员。
作为众矢之的,陆尘慌了。
会不会有臭鸡蛋,或者一双暗器靴子,再或者某人手中的玉如意,听说那东西也能砸死人的!
就是那些诅咒的眼神他也吃不消啊,谁知道出门会不会踩到狗屎必须躲!
可他都躲在柱子后面,竟然因为一只鞋,又被正隆揪了出来。
堂堂皇帝没事干了,竟然记得他不喜欢穿厚底高靴,太特么细腻了。
面对大臣们喷火的眼睛,陆尘慌得一批,急忙从柱子后面走出来。
柱子后面是死角,真要被人下黑手,都没有足够的目击者。
他决定站在正隆能看到的地方,真要有个意外,也有人能为他报仇。
随着陆尘走出来,大臣们都看到了这个搅风搅雨的方士。
如传闻那般年轻,目测不足二十岁,长的仪表堂堂,放在读书人圈子里,光是颜值就能迷倒万千花痴少女。
很难想象,就是这个人蛊惑了皇帝,盖狗棚,驱士子,立净厂,抄邵家这每一桩事都坏透了,加到一起那更是坏到流脓加冒烟,头发丝里都是坏水!
整个大殿都充斥着惊疑和仇恨,所有人都恨不得将陆尘给生吃了,而龙椅上的正隆却笑了。
“陆爱卿你躲什么,行得正,坐得直,你有什么好怕的,有朕给你做主,邵家都没了,我看谁还敢诬陷你!”
正隆支棱起来了,抄了邵家让他信心爆棚,很有一种乾坤尽在股掌中的赶脚。
可此话一出,陆尘在心中疯狂地感谢正隆的八辈祖宗。
行得正,坐得直?说这话就不怕打雷吗?亏了这皇帝是个养狗的,否则还不莽上天啊。
偷塔之后还如此嚣张地拉仇恨,那不是要被五个闪现大招贴脸怼啊。
果不其然,王成道第一受不了,当即跪倒在地。
“臣不服,流民未济,陛下为什么听信谗言盖忠义殿;士子请愿,伤人者凭什么会出现在朝堂;净厂执法,怎能没有群臣议定,甚至都没通知内阁;查抄重臣府邸,净厂怎可一眼而决,甚至在毫无证据情况下,直接将一位阁老抓了起来?这一桩桩,一件件,无一不是昏聩至极,先皇将大乾传于陛下,难道就是任你这般胡作非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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