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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轲:“。”
什么叫人活得不如狗?
这就是。
迟轲忍着心梗问:“你家到底什么背景?”
“我不怎么关心家里的生意,具体情况其实没太有概念,反正我爸在政坛能说上话。”
纪谦抓抓头发,思考了一下,“产业的话……你当时在那边创业,虽然不知道具体做什么的,但你们公司的花销最后大概有一部分要进我家口袋。”
迟轲:“……”
迟轲从未如此难受过。
他把纪谦推开,捂着心脏翻了个身,把自己裹紧被子里。
纪谦愣了下,坐起来去戳那一坨被子:“老公,你别生气啊,就当提前下聘了呗?”
“我不是难受钱被你赚走了。”
隔着被子,迟轲声音很闷,这会儿心脏堵塞的程度不亚于当年躺CCU,恨恨道,“你怎么就穿过来了呢……”
没了。
什么都没了。
那么多!
钱!
权!
都!
没了!
!
纪谦反应过来后笑得不行:“哎,不是,我这个当事人都还没难受呢,你怎么先自闭上了。”
迟轲不他。
纪谦连哄带劝地把他脑袋从被子里剥出来:“换个角度想想,我这二十多年堆积起来的身价,啧啧,你带我出去那不倍有面儿?”
迟轲:“。”
好邪门的角度。
但是说得好像没错。
想到自己两次倾家荡产的根本原因,他目光复杂地摸了摸纪谦的脸,发自内心地感慨:“你是真贵啊。”
纪谦站着说话不腰疼:“你养得起。”
养不起也得养啊。
迟轲叹了口气,无力地指使:“关灯,躺下睡觉。”
纪谦生动演绎了什么叫喜上眉梢,扭身去关台灯,胳膊因为过于激动磕在了床头柜上。
“嘶。”
迟轲比他先一步抽了口冷气,抓过他手腕,心疼道:“你怎么一点奢侈品的自觉都没有?”
苏瑾棉买的喜马拉雅还轻拿轻放呢。
纪谦:“。”
纪谦有点儿飘飘欲仙了。
既然……
那么……
是不是……
他忽然拉开迟轲的衣领,低下头,咬上锁骨,温热的薄唇贴着齿痕轻轻吮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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