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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看到学堂门口空无一人后,瞬间反应过来,有些恼羞成怒:“你乱叫什么?”
燕纾也不理他,只依旧微微侧头,懒洋洋继续唤着:“谢宗主,你再不出来,就要准备替我收尸——”
“哪里来的谢宗主?谢宗主怎么可能来管你这一无名小卒。”
长老弟子狞笑一声,将手中棍子高高举起,径直向下劈下。
“你目无章法,我现在就来替宗门清理门户——”
燕纾不躲不闪,半靠在桌前仰着头,琉璃色的桃花眼眼褶内敛,似笑非笑地望着他,似乎神情笃定。
——只背在身后的手指间不知何时夹了一张符。
棍风夹杂着怒意呼啸而下,旁边原本装作漠不关心的松一迅速向前跨了一步,下一秒,却感觉一阵劲风忽然刮过。
“砰”
的一声闷响,长老弟子手中的棍子瞬间飞了出去,他大叫一声,后退一步神情痛苦地捂住手。
松一脚步一顿,不可置信地睁大眼。
谢镜泊一席玄衣长身玉立,缓缓收回手,正一错不错挡在燕纾身前。
他背对着燕纾,目光微垂,漠然望向面前的人。
“你方才说——你替宗门清理门户?”
谢镜泊声音仿佛带着无尽寒意,语气冰冷:“你也配?”
那长老弟子瞬间出了一身冷汗。
——他完全没想到谢镜泊真的会来这种弟子的处所。
长老弟子“扑通”
一声跪了下去,神情惊惧交加,忍痛捂着手腕弯腰行礼:“是我僭越了,宗主,请您大人不记小人过........”
他咬了咬牙,还是垂死挣扎般重新抬起头:“但是他,就算他真是教习先生,在这里欺压宗门弟子,根本德不配位,请您明鉴啊宗主——”
燕纾眨了眨眼,望向面前目光怨恨的人,没忍住小声开口:“其实我不当这个教习先生也可以.....”
他话还没说完,忽然被谢镜泊冷声打断。
“长老殿弟子,不尊师长,行止僭越,按门规,罚论功堂禁闭——三个月。”
——这是直接承认了燕纾的身份。
燕纾挑了挑眉,旁边的松一有些意外地抬头,那长老弟子整个人直接崩溃了。
“三个月?可是,宗主——”
他挣扎着想要直起身,手臂一紧,却已经被门外候着的论功堂的人先一步“扶”
住,将人硬生生带了出去。
燕纾无声地吐了一口气,背在身后的手腕一翻,手中的黄符瞬间凭空消失。
他刚才不躲不避,就是赌谢镜泊可能会让他受伤,却绝不敢让他现在真死在这里。
——还好,他赌赢了。
“多谢谢宗主。”
燕纾心中心念电转,面上却仍是一副笑眯眯的样子:“我就知道谢宗主不会见死不救,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谢宗主日后若有什么需求.......”
他话没说完,却被谢镜泊冷声打断:“你方才为什么那么说?”
燕纾愣了一下。
他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什么?”
谢镜泊看着他茫然的神情不似作伪,脸色越发沉了下来。
他方才本是寻着长老乌鸦的踪迹一路追寻,却不知为何失了踪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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