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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赵烧带着两个班的人彻底抵达战斗位置时,夜幕已经像一块巨大的黑色绸缎,缓缓地在天空中铺展开来。
赵烧一个排的人如鬼魅般来到张家堡,此时,天边仅存的一丝光亮也被黑暗吞噬,而与此同时,被押运的毛特派员也被张家堡的人押进了张家堡那阴森潮湿的牢房里。
在经过了疲惫的行军后,战士们歇息了半小时。
排长赵烧坐在角落里,眼睛紧紧盯着怀表,心中默默计算着时间,他估摸着刘三已经抵达在张家堡的后方,准备随时配合行动。
于是,趁着黑夜浓重如墨,赵烧带领着手下的战士们迅速开展进攻。
赵烧先是挑选了几个身手矫健、经验丰富的好手,他们猫着腰,脚步轻盈得如同觅食的猎豹,悄悄地摸上敌人的阵地。
赵烧第一个接近岗哨,他的眼神冷峻而坚定,在黑暗中闪烁着寒光。
只见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伸出有力的手臂,一把捂住防守人的嘴巴,同时另一只手如同一把锋利的钳子,精准地卡住了对方的脖子。
那防守人瞪大了眼睛,拼命挣扎,却无法发出一丝声响,很快便瘫软了下去。
随后,赵烧发出了低沉的信号,大部队便如潮水般迅速抵达敌人的前锋。
而此时,在张家堡里的大房里却在上演一幕令人不齿、败坏道德的事儿。
张何坐在主椅上,那椅子雕龙画凤,彰显着他在堡中的地位。
他一边听着白天抓到毛特派员的那名大汉汇报,一边惬意地摇晃着身体。
那大汉满脸横肉,声音粗犷地说道:“大哥,你还别说,这反党分子的名头可真好用,今凡是过往我们张家堡这条路的人,都得留下一大批钱财啊!”
说着,还得意地拍了拍自己的胸脯。
张何欣赏着前面的歌舞表演,台上的女子身姿婀娜,却满脸悲戚。
张何似乎毫不在意,他一嘴啃着大骨肉,油汁顺着嘴角流淌下来,好不快活。
他笑着说:“这个法子好是好,可你别做的太过了,以后那些人不走我们这路,不就没费可收了。”
大汉张一摸了把杂乱的胡子说:“大哥,你还不知道我是怎么样的人吗?再说了,就我们这偏远的地方,狗都嫌弃,谁会来呢?”
可突然,一声清脆而突兀的枪声响起,如同一记重锤,打断了还在笑的二人。
“怎么回事?”
张何一下面色凝重,原本松弛的身体瞬间紧绷起来,他“噌”
地一下从椅子上站起。
“大哥,可能是又有人想跑吧!”
张一虽然嘴上这么说,但眼神中也透露出一丝不安。
可张何的顾虑刚消下去,枪声再次响了起来,而且这次是一连串的枪声,如同爆豆般在夜空中炸开。
这下张一也不敢肯定了,于是二人毫不犹豫地掏出腰间的手枪,急匆匆地出了大房。
原来是赵烧的人摸了上来,可一个没杀过人的农军战士在与岗哨厮杀时,双手忍不住地颤抖。
他看着眼前凶神恶煞的敌人,心中的恐惧如潮水般涌来,当他举起刀时,却怎么也下不去手,导致对方立马开枪。
子弹呼啸着从他耳边飞过,他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好在赵烧及时赶来,他大喝一声,如同一道惊雷,手中的枪精准地射出子弹,那敌人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赵烧,随后便缓缓倒了下去。
这名叫郑三牛的战士满脸愧疚地向赵烧道歉说:“排长,对……不起。”
他的声音带着哭腔,身体也微微颤抖着。
赵烧拍了拍他的肩膀,眼神中没有丝毫怪罪,只道:“跟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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