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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疏槐拿起喝了两口,拉开椅子坐下,“如果不是你身上没有新伤,气息正常,我都要以为你们约架了。”
“约人到家里来打架?”
陆安生翻白眼,“你没毛病吧,今儿怎么回事,智商破新低了。”
裴疏槐不怎么服气,“但凡不是他,我都会觉得你是把人约到家里来办事儿的。”
他喝完半杯水,往陆安生手边一扫,颐指气使道,“诶,把你那香槟给我倒上。”
“嗻!”
陆安生转身去后面的橱柜取酒杯,“今晚怎么过来找我了,不在家里当好学习的乖宝宝了?”
“乖宝宝要休学一天。”
裴疏槐将小挎包取下来放在一边,“所以傅致到底来干嘛的?”
陆安生倒好酒,放在裴疏槐手边,说:“谈项目啊。”
“就你们俩,在家里?”
裴疏槐凝视他,伸出指头指着自己的鼻子,“你看看我,我脸上写着‘傻子’吗?”
陆安生瞅了他两秒,“挺明显的。”
“呸。”
裴疏槐放下手,举起酒杯干了大半,酸得直咂舌,“略,不好喝!”
“喝免费的还给我挑?”
陆安生薅他头发,“不喝滚蛋。”
“我不滚。”
裴疏槐端着酒杯站起来,转身往客厅沙发走,“我今晚在你这儿睡,赶紧先把床给我铺好。”
陆安生挑了下眉,拿起酒瓶走过去,“哟,怎么了?”
裴疏槐一屁股掉进沙发,踹掉拖鞋,盘腿坐好,把剩下半杯一口闷了,皱了会儿眉才说:“烦。”
“这是出事儿了啊。”
陆安生在一边落座,给他倒了半杯,背靠沙发扶手,“说来听听。”
裴疏槐闻言觑了他半晌,突然放下酒杯,转身跪坐起来,猛地倾身压过去。
陆安生惊得往后一仰,被他眼疾手快地扶住后脑勺,来了个结结实实地沙发咚。
“……”
陆安生喉结滚动,看裴疏槐的目光如看史前怪兽,“干嘛呢?一杯酒就给你干懵了?!”
“我清醒得很!”
裴疏槐从来没有这么认真地看过陆安生——单眼皮翘鼻梁,俊眉秀唇,放在哪里都是一英俊货。
他眯起双眼,在陆安生惊恐的目光中压下脸,几乎要碰上鼻尖,“你……心跳快吗?”
“挺快的。”
陆安生呐呐,“你是专程上门来给我送屁股的?”
“所以,”
裴疏槐抓住重点,“你可以为了我搞基?”
“我……觉得不行。”
陆安生伸手探上他脑门,神色崩溃,“你到底发什么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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