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亏的这实在是太乱了,收拾了几日,还有一堆活没干。
这两日风惊濯动手给宁杳这座院子补地砖,这些地砖上了年头,没一块是完好无损的。
问过宁玉竹,说是没有新砖,好几任山主了,都这么将就着用。
他听后,默默寻了些小石子,一点点细细填补平整。
这是个精细活,一干起来就忘了时辰,总是忙到深夜。
“杳杳!
杳啊!
杳!”
风惊濯手一顿,起身向来路方向看。
夜色深重,来人应当还很远,见不到身影只声音极富穿透力:“杳啊!
我回来了啊,我跟你说个瓜,大瓜——哎我去,你谁?”
风惊濯眼睁睁看着那人一路小跑上来,瞪大了双眼瞅他,双手拄着膝盖喘口气:“你……”
风惊濯抬手捂了捂脸,旋即深深低下头见礼:“在下是宁山主救回的小妖,见过公子。”
楚潇站直身体,摆摆手:“公什么子,叫哥就行。”
他眯眼打量风惊濯,若有所思上前,围着他走了一个圈,最终停到他面前:“宁杳救的你……你不是木系仙族吧,你身上这龙气也太重了,而且不一般啊,你是……苍渊龙族?”
风惊濯垂下眼眸,长睫遮住眼底神色。
这看起来,不仅是,里面还有事啊。
楚潇问:“你叫什么?”
风惊濯沉默了下,道:“姓风,风惊濯。”
楚潇神色微变,凑近打听:“冒昧啊,我听说在苍渊,放逐是最高级别的刑责,比死罪还要严重,你犯的什么事啊?”
风惊濯侧过脸。
这回不用掩饰神色,他整个人的气息都显出难过来,确切的说,是难堪。
楚潇看出来了,但还是忝着脸:“为啥呀?方便说说吗?”
“楚潇!”
楚潇一激灵,回头看,宁杳双手叉腰站在不远处,面无表情盯着他。
他笑着打招呼:“杳杳,你来的正好,我……”
“你是不又搁这瞎打听呢?”
宁杳走上前,杵了楚潇肩膀好几下,“我不是在信上跟你说,让你一回家先来见我,别满山瞎逛,大嘴一张就知道问问问,你怎么这么讨厌呢?”
楚潇委屈:“我听话了呀,我一回来气儿都没歇一口就来找你了,谁让你不在啊。”
宁杳说:“我错了行不行?没恭候您的大驾,要不把山主给你当来赔罪?”
楚潇道:“谢谢。
还是你自己留着吧。”
宁杳白他一眼,对着风惊濯介绍:“这是楚潇,算是我……表了几表的表哥吧,所以你看,表了几表,他人就很婊,他说的话别往心里去。”
风惊濯摇头:“不会。”
楚潇问:“我很婊么?”
他也知道问宁杳是自取其辱,转头问风惊濯,语气可真诚了,“你觉得我婊吗?”
风惊濯道:“楚兄爽朗风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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