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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老头哼了一声,背着手又走了。
朱氏一进房间,便气冲冲地揪着陈大松的耳朵,怒气冲冲地问:“刚才你为何不说话?”
陈大松下意识地摇了摇头,眼光有些躲闪。
“三弟刚去,这不太合适啊。”
若此时将人赶出去,外头的人还不得戳他们家的脊梁骨。
朱氏听闻,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她用力狠狠拧了一下陈大松腰间的肉。
“这老三已经死了,家里少了一个挣钱的人。
你看看柳氏那样子,她能干啥?这一下子可是多了两张只知道吃饭的嘴啊!”
“家里的什么东西将来不都是我们的,现在她们吃的花的可都是我们的银子。”
“就三弟的那几亩地,难道她们母女俩能种?往后还不是得靠我们累死累活地去干?”
“三房连个儿子都没有,就四丫那一个赔钱货,迟早要嫁出去,那些地最后还不是归我们大房所有。”
“还有四丫,她究竟是不是咱们陈家的种还两说呢。
咱又不是冤大头,去给别人养孩子。”
白白养着两张只会吃饭的嘴,朱氏心里越想越觉得自己吃亏。
原来陈大安还活着的时候,好歹还能靠打猎卖猎物给家里挣了不少银钱,地里的活计也不曾落下。
如今他已然离世,家里的进项就少了大头。
地里的活计也没少了主要的劳动力。
朱氏独自一人絮絮叨叨说了许久,陈大松就是始终闭口不言。
陈大松心里想着,他只是为人懒惰,可不是愚蠢。
这种事情如何能做得,到时候外人不得戳他的脊梁骨,说他想吃绝户。
再说了,一个女人和一个孩子能吃多少粮食,三弟那些地到时候都归了自己,难道还养不活两张嘴?四丫眼看着没几年就要嫁出去了,三弟妹说不好也要改嫁,为何非要现在这么急就赶人家走。
而且他爹娘明摆着就是要赶这母女出去,坏人由爹娘去做就行了,自己坐享其成不好吗?“大红啊,这事爹娘自有章程,你就别多管闲事了。”
随后,他又向朱氏详述了一下自己的理解。
听完丈夫的话,朱氏猛地一拍大腿,说道:“可不是嘛!
他爹,还是你聪明!
我竟然都没想到。”
次日清晨,阳光洒在大地上。
吃过朝食的陈宛白提着一篓子菌子,朝着村长家走去。
村长媳妇马老婆子正站在院中喂鸡,瞧见陈宛白站在院门前,她面带微笑,热情地招手,让她进来。
陈宛白跨入院子,将手中的篓子递给马老婆子,乖巧地说道:“马奶奶,这些是我在山里采摘的菌子,你尝尝味道吧。”
“你这丫头,这菌子奶奶不能收,你自己拿回去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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