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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宛白的小床,则是几块夯实的黄泥巴砖,搭了两块木板。
两张床上铺着茅草,各有一床打满补丁的破被子,洗得发白。
屋子的中间有一个包了浆的木柜子,那是平时陈大安夫妻放东西用的。
虽然简陋,但是胜在干净,看得出来柳氏是一个干净的人。
陈宛白也不在意许多,躺在小床上,就睡了过去。
大房屋内。
“孩他娘,你说这事?你看三弟媳那样,好像是真的没钱”
陈大松显得有些局促不安,刚才侄女那锐利的眼神,差点让他说漏了嘴。
“怎么?看见柳氏那楚楚可怜的样子,你心疼了?”
朱氏的声音提高了八度,怒火中烧,上前就要挠陈大松。
“我就晓得,她平日里没少勾搭你吧?说,你们是不是有一腿!”
陈大松一时没有防备,还真被她挠了两下。
“爹,娘,你们别闹了!
小宝给你们吵醒了。”
一旁的大儿子陈元修不耐烦地说道。
一旁陈元修的妻子李氏,怀里抱着一个不到一岁的小男孩,微微扭动,显然是被吵到了。
朱氏看了一眼大孙子,狠狠掐了一下陈大松。
强忍住怒火,没有再动手。
“她手里怎么可能没钱?”
“三弟平日里卖猎物,这钱只要交大半到公中就可以了,另外一小半,不是交给了那个妖精,难道还会是三弟管着吗?”
陈家比村里大部分人家要好上一些,不会要求子孙们收入全部都上交,可以留下一成做小家的私房。
“没有那五两银子,她手里肯定还有不少!”
听了朱氏的话,陈大松觉得确实在理,便点了点头,没有再说半句话。
……陈宛白再次被不绝于耳的咒骂声给吵醒。
这次是周老婆子。
周老婆子在家中泼辣凶悍,嘴皮子犹如毒蝎一般,骂起人来甚是歹毒。
这村里头建房子也没个章程,大家都是你划一块地,我划一块地,屋前屋后还要留出一块菜地。
这就导致了邻里之间相隔甚远,想听墙角是不能够的了。
然而,一出门,她就像变了个人似的,活脱脱一朵“盛世白莲”
。
她常常在外面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诉,哀叹自己命苦。
家里的活都是她一个人干,儿子不孝顺,儿媳们根本不把她放在眼里。
天还黑时,她便支使丁氏或柳氏去洗衣服,直至天色微亮,又去催促她们回家做饭。
而她自己则端着洗好的衣服在村子里闲逛,见人就说自己刚刚洗衣服了。
周老婆子指着跪在棺材前的柳氏骂道:“这人都死了,还在那哭啥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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