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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必惊慌?殿下,还请和臣把这盘棋下完罢。”
萧慎凝眉,终是坐了下来。
——
太子府上,郦径遥和冯延年已然落座。
这方庭院面向池水,雕梁画栋,绫罗绸缎,好不奢华。
隋瑛向众人行礼,举止大方自然,让三人喜笑颜开,认为开了个好头。
隋瑛落座,身后,韩枫小心地候着,心中焦急万分,心想这可怎么了的,自家主子定是要惹人误会了。
“隋大人,这两年在朔西可是辛苦,本宫时常挂念您。”
萧裕笑道。
“是啊,那朔西不是冰雪就是黄沙,这回您回来了,高子运升了巡抚,估计也眼巴巴地想回京呢。”
郦径遥补充道。
“哪里,在朝为官,何处有需要,做臣子的,就当奔赴哪里,以解圣忧。”
“隋大人尚未在京中置办宅院罢?”
冯延年问道,他可是听说隋瑛几年前调离京城时,租住的那方宅院早已易主。
“尚未置办,说来惭愧,我在京中并无产业。”
“哎哟,这可怎么了得,如今都是尚书了。”
郦径遥哈哈笑道,便从袖里掏出一张地契来,“这是本官的一点心意,还请隋大人笑纳呐。”
“真是极好的地段!
这宅院啊,就跟权力一般,最看重的就是位置呀!”
冯延年起哄道,此际,三人的目光全都灼灼地落在隋瑛身上。
手中的茶盏定定落下,笑容不变,隋瑛道:“在山不才,受不住这份大礼,且这宅院和权力于我来说,都不如一个德行重要。
还请郦大人收回。”
郦径遥笑容有片刻僵滞,但很快反应过来,心知这招本身也无几分成功可能,便收了地契,不无讥讽地道:“是咱们老了,腿脚不利索了,隋大人青年才俊,可不在意位置如何,上朝就算走个个把时辰都不会嫌累呢。”
冯延年看向太子,问:“殿下不是说今日也有好礼相赠?”
萧裕眯着眼睛,广袖一挥,斜倚到太师椅上,漫不经心地道:“连那上好的宅院都看不上,兴许本宫的更是入不了隋大人的眼。”
隋瑛颔首,“殿下,你我、还有两位大人,相知多年,有话何不直说呢?”
“说了,便有用么?”
“有用无用,也得说了再论。
在山愚钝,做不来谜语人。”
“你这话说的,倒是指责本宫为谜语人了。”
“臣绝无此意。”
“罢了,”
萧裕拍了拍手,就见两名侍女小心翼翼地抬了一方绸布包裹的物什出来。
“这方唐代古琴,可是本宫花了数月于江南寻来,特意留到今日,献给隋大人。”
绸布揭开,绕是隋瑛,都禁不住呆住,多看了几眼。
那方古琴名为“独幽”
,七弦,为灵机式。
琴面由桐木所制,黑红相间漆,交织梅花与蛇腹断纹,背面则是梓木,印有牛毛断纹。
龙池呈圆形,上方刻“独幽”
,池内有“太和丁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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