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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余闻嘉这人有什么说什么,说什么是什么,很坦荡一人,他说不是对象,还真不是。
室友平时也不是什么八卦之人,主要是因为余闻嘉在医学院挺出名的,长得帅,成绩顶,心外齐云枫教授的得意弟子,还在读硕士期间就发表了好几篇sci。
这样的人受关注必然多,哪天要是官宣个对象,肯定能成为他们院里的热门话题。
室友跟余闻嘉不是一个科室的,他们科室也不是没人跟他打听过余闻嘉,还有让他帮忙要微信的。
所以他才好奇呢,好奇余闻嘉是不是真名草有主了。
这要是真的,院里指定得有一拨人心碎。
宿舍挺宽敞的,收拾得很干净,干净得不像个男生住的宿舍。
余闻嘉从小就是个自律的乖小孩,做什么事都一丝不苟,宿舍环境这么整洁,池镜完全不意外。
“宿舍收拾得真干净。”
池镜手搭在椅背上,说,“我手搁桌上都怕落灰。”
室友“噗嗤”
一笑:“能不干净吗,刚才吭哧吭哧收拾半天。”
他指指余闻嘉床上的枕头,越说越夸张:“那枕头被他拿了放,放了拿,少说百十来次了吧,折腾得都快没个枕头样儿了。”
“……”
余闻嘉沉默了有两三秒,“你还能再夸张点……”
室友乐道:“不是我夸张,是你刚才真太夸张了,我应该录下来给你看看的。”
“走了,镜哥。”
余闻嘉面上尴尬,不愿跟池镜对视,转身便走,留给他一个后脑勺。
池镜笑着跟上他。
下楼时余闻嘉绷着一张俊脸闭口不言。
“这么重视我的到访啊,我又不是卫生委员。”
池镜开玩笑说。
余闻嘉沉默半天不知道说什么,叹了口气,用很低的声音叫了声“镜哥”
,言外之意:你放过我吧。
池镜无声地笑了笑。
有时候他觉得余闻嘉变了,有时候又觉得没变。
比如此时,他身上还是带着少年时期的影子。
时间会带走很多东西,能留下来的都弥足珍贵。
余闻嘉倒是觉得池镜一点没变,在池镜身边,他总是踏实的,自在的。
池镜之前驻外六年,跟余闻嘉联系很少,那六年对余闻嘉来说是一段很长时间的空白期,这期间就算池镜跟他疏远了也一点都不奇怪。
好在一切如初,池镜还是他记忆里的那个池镜。
他时常庆幸,偶尔厌烦,庆幸一切如初,也厌烦一切如初。
有时想要的太多,就会被欲望吞噬。
胡同巷子里停不了车,池镜就把车停在了外面马路旁,跟余闻嘉一起走进了胡同。
路过池镜家的时候,余闻嘉往院里看了一眼。
余闻嘉已经很久没有去过池镜以前住的地方了,池镜现在不住这儿,他在单位附近有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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