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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段纭纭还因为苏景安的书信处在震惊之中,但她强行稳住心神,如此一来此事更不能让她爹知道了。
她需要赶紧把她想问的问了,立刻赶回清风观。
勉强挤出笑容,段纭纭走到她爹身边站定:“爹,你在原州的事…都解决好了?”
段夷城手背在身后,眼神中夹杂一丝温和,却不多,看着段纭纭。
按理说段纭纭觉得她爹应当是赶回来的,却不见半点疲劳之态。
她小心翼翼的再次询问:“爹,我在信中问你的事,你准备好给我说了?”
段夷城皱了眉,只一瞬,随即像是想到了什么,又松开,看着自家女儿的脸,同已逝去多年的妻子,有七八分相似。
“你母亲没有什么遗言,更没有留下书信,纭纭,你别胡思乱想,若你祖母还是不肯回,你便老实回府,听我的安排,兴许你祖母等你成婚那日,便会回来了。”
段纭纭不明白,怎么她爹一上来就提成婚这件事,她爹脑子里就只有这一件事。
“爹,你在骗我对吧?你就是为了让我没办法劝祖母回来,就好趁机给我相看,你快告诉我吧爹,我求你了。”
她心里着急啊,爹你到底知不知道你母亲都中毒了,若是再不把她劝回府,就得出大事了。
奈何她爹还是那副模样:“真的没有,若你不信,你便去你娘房中找。”
段纭纭想,去她娘房中找,她娘的卧房不就是她爹的卧房,她哪里敢进去,再说了若要真有什么,怎么能那么轻易被她找到。
她只能继续不死心的求她爹:“爹,若娘有书信留下,定也有许多话是对我说的,我都不能看吗?”
段夷城肃穆的表情略微松动,面色透露无奈:“纭纭,爹没有骗你,你娘确实没有留下书信,她走得……那般急,纵使我希望她能留下什么,也来不及。”
都这样说了,段纭纭意识到应该触发了他爹的愁绪,也不好再追问了。
本以为爹一回来,事情就会有进展,谁知道似乎并不如话本子中写的那么简单。
等见到苏景安她一定要跟他说少看点话本子,想来里面写的可能都是错的,全然将她还打算向苏景安讨要两本看的想法抛在了脑后。
因着清风观送来的书信,又想到能劝祖母回来的办法陷入了困局,段纭纭心中急得很,又不知是该继续从他爹这里突破还是继续回去劝祖母。
整个人在屋里走来走去,坐立难安。
卧房的门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被突然打开的。
来人是红豆,大喘着气,想来是跑过来的。
段纭纭起身,心脏紧缩:“你这模样,怎么了?祖母又出什么事了?”
红豆努力的把气喘匀,一边摇着头:“不是…是……小姐,是苏公子,他说有很要紧的事,要亲自给你说。”
苏景安?他回来了?什么要紧的事,居然要让他从清风观赶回来找她?
比祖母汤药被换的事更重要?
段纭纭径直出了房门,因走的速度快,长裙卷带起一股轻风,红豆紧跟上她的脚步。
苏景安骑了清风观最快的马,又走了最快的路线,回了晋城。
他该庆幸麓月书院并不提倡学生只是闷头看书习作,除此外还会教授骑射功夫。
苏景安作为才学最佳的学生,其他的也总是比别人学得更好更快。
骑马不是难事,对于男子而言,清风观到晋城的距离,他比段纭纭快了不是一星半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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